只可惜,西里爾并非這點「小傷」就會失去戰斗力的普通人,腹部溢出的并非鮮血、而是黑色的、近乎液體的霧氣,當然、這只是迷惑外界的障眼法。
反應極快,只見他透過收緊腹部的肌肉、成功鉗制住了將自己捅穿了的兵刃,黑騎士驚訝的發現,即便是以她的力量,也無法順利抽出。
這形同于武器被鉗制嗎
她有些殘忍的一笑,此刻,她想到了一個硬解的作法而锏素來喜歡這種簡便快速的最佳解,只見黑騎士雙手合力握上锏柄,奮力一抬,西里爾便被舉了起來,緊接著毫不猶豫的、狠狠砸向競技場上的加固地面。
他只感覺一陣耳鳴與眩暈接連襲來,滿臉沙子、離心力以及失重感接踵而至,他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處在怎樣的狀態。
這個場面其實想像起來有些有趣,但親身體驗則不然,整體就像一只大猩猩隨意揮舞亞瑟王的石中劍,而他卻被迫成為了劍上插著的石頭,幾乎想像他如同麻袋般在風中被亂甩的狀況。
結果只有兩種,自己重傷加上被甩飛,或者他重新穩定下來,而其在空中所能抓到的唯一支點,就只有自己的對手。
西里爾瞇著眼,飛快的操縱霧氣、拼盡全力凝聚成匕首的樣子,剎那間,熟悉的蛇鱗之刃就到了手中,隨后毫不猶豫往黑騎士的手腕狠狠的砍剁上去。
他知道,這波交換最終由他得勝,這是攻其必救,如果她不想因此雙手被斬,便只能松手,實則早已別無選擇。
不出所料,在即便遠超人類神經的反應速度間,也只能感覺自己宛如炮彈一般被甩了出去,但由于巨大的慣性,一直到撞擊到擂臺邊緣才終于止住身形。
「呸也不算全無收獲」只見西里爾狼狽的吐了口唾沫、并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的塵土,此時,從他參與騎士競技以來的優雅蕩然無存,要說唯一的收獲,便是奪取了對手的兵器。
他悠悠的抽出了刺入的鐵锏,并置于手中掂量掂量。
重量長短都還挺趁手的。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破的」雙方早已拉開了距離,也有了說話的余裕,而黑騎士已將單锏入鞘。對她而言兩缺其一、不成一對,早已經失去了做為主武器的效果;也因此,她也趁著他翻滾而出的機會搶到剛才的位置拾起了巨劍。
「哼無論如何,只要在你揮出時手中拿著兵器,重量就不會騙人,不是嗎」黑騎士的話語讓西里爾、以及較為機敏的觀眾瞬間領悟,無論虛影如何以假亂真,但如果其中是真實的兵器,那么揮舞兵器時肌肉的發力、步伐的沉重,無數細節皆會透漏虛實。
反之亦然,沒有兵刃在手,即便遮掩得很好,但在锏這種從童年就浸y武藝的的人來說,只要肯觀察、就必然會看出些端倪,而這便是她剛才便關注西里爾手腳與步伐的原因。
方才的輾壓態勢,不過是她在適應、或者說從種種跡象中抓出真相的線頭罷了。
鑒于大環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