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克斯基神色之中喜憂參半,目前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征戰騎士隊伍中的叛徒應該已經全數清理完畢了,但……剩余征戰騎士距離最開始,已經減員近兩成,與此同時大多數人已經掛著輕重不等的傷勢——這還是有方才的空降騎士團加入進來的狀況。
此刻,所有平民與騎士都已經轉移到大樓之內,他們正在月光之下、樓道之中前行,但無論是老騎士或者剛來不久的空降騎士團長都可以從自身軍事經驗中聽出,這些步伐之散亂、說明了這支部隊的秩序正在逐漸散失。
“但是沒時間休息了。”
老騎士暗暗想到,并帶領隊伍迅速前行——他早已計劃好,一旦外墻被破、清除叛徒后,立刻實施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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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建筑群內,某處靜室之中。
阿列克謝此刻手持施術單元,杖間正散發著淡綠色的光雨。
正在為幾個在遇難時萍水相逢的平民治療——他們三人在觀看頒獎儀式時,就親眼目睹了boss被刺殺的一幕,但還來不及多想,隨后被監正會的護衛騎士給護送到住宿點旁的軍官學校內暫避。
因為躲的即時、外加這軍校生的忠誠度顯然比外地調來的征戰騎士更高,他們并未與叛亂份子有正面交戰的機會,只是間接的從外邊偶然路過的征戰騎士口中、打聽外邊的情形。
如今距離事發、已是過去了不短時間,他們的情緒早已從失去雇主的悲傷與難過中走出來、轉而將關注點放到自己安全之上。
作為要員,他們被臨時帶到一間物資倉庫之中,內部有著獨立供電、以及相當數量的食物與飲用水;從那之后他們便在此處修整,轉移期間,與他們同棟公寓樓的軍屬有些也跟了上來。
而埃文斯則守在門邊、看上去,已是陷入沉睡,但事實上,他的右手一直放在迅捷劍劍柄之上,顯然、他這是讓自己在恢復體力的同時,又保持在隨時可抽劍而出的姿態。
他并未學習過東國的居合道,但其根據些許聽聞的理念,還是鉆研出了一種近似的姿勢——他本以為,自己應該會在某些貼身護衛的行動中首次派上用場、卻想不到,首次使用竟然是在這樣的狀況下。
誰能想到…卡西米爾竟然就這樣亂了?而且還是蔓延整個首都、從軍人身上所爆發的暴亂!這簡直難以想像,放在維多利亞,就像蒸氣騎士們兵變炮打倫蒂尼姆皇宮一般,這國家的首都都沒有衛戍部隊嗎?
他作為貴族,對于監正院與商業聯合會之間的矛盾還是有足夠敏銳性的,他當然也曾考慮過矛盾激化的狀況,但他本來以為,最多也就是無胄盟進行大規模恐怖襲擊,就像他們上個旅店那樣。
卻沒想到,商人的黑手竟出沒在軍隊內部,想不到、曾經力抗烏薩斯侵略的騎士之國,本該最為重要的軍功騎士階層竟被滲透得如此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