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那碧茶之毒畢竟是散功毒,我兄長耗費十年光陰,前不久才為我徹底解了毒,如今的我,是個需要他人保護的柔和之人,笛盟主即便戰勝了我,依舊是勝之不武吶!”李蓮花手捂胸口,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
“李相夷,你騙誰呢!你方才施展婆娑步時,內力充盈,絲毫不見虛弱之象!”笛飛聲差點沖他翻白眼,但想到他十年沒有出現,或許真如他所說那般,剛解了毒不久,于是,話鋒一轉,說道,“既然你今日不便,我也不勉強,待你武功恢復后,你我再決高下!”
“笛盟主對比試倒真是執著非常啊!”李蓮花頗感無奈地說道。
“那是自然!我必然要將你擊敗,成為天下第一!”笛飛聲意氣豪邁的說道。
“笛盟主莫不是這些年閉關把腦子閉傻了?如今的天下第一、第二可不是你我二人,你若執著于天下第一,直接去挑戰如今的榜首即可!”李蓮花語調悠悠,顯然不愿與他比試。
“不過是些徒有虛名之輩罷了!根本不配與我交手,我此生的對手唯有一人,那便是你,李相夷!”笛飛聲神情堅定,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
“那我豈不是還得深感榮幸?”李蓮花嘴角忍不住抽搐。
“不必!你只需知曉我此生必定會將你打敗即可!”笛飛聲自信滿滿地說道。
李蓮花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對于他如此執拗地想要戰勝自己,著實很是無奈。
應淵神色淡漠地瞥了一眼笛飛聲,對于這個與李蓮花同樣遭人算計卻不自知的人,內心毫無波動。
“相夷,先處理完這里的事情,其余稍后再說。”應淵出言提醒。
“好的,兄長!”李蓮花聞言,毫不猶豫地應道,朝笛飛聲禮貌性地點了點頭,便將目光重新轉向下方的喬婉娩,暗自嘆息一聲,聲音平靜地說道,“喬姑娘,十年前我便收到了你的分手信,也已經給了你回復,你如今這般模樣,極易引起他人誤解……”
“相夷,我……”喬婉娩面露愧疚,想要開口解釋。
“喬姑娘,請先聽我把話說完。”李相夷語氣和緩地打斷她的話,繼續說道,“云彼丘十年前對我下了碧茶之毒,令我險些命喪黃泉,若不是遇見無了和我兄長,我能否活到今日都是未知之數,如今我兄長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為我報仇,我覺得并無不妥,哪怕他直接將云彼丘斬殺,我也只會稱贊他做得好!”
“相夷,你……你變了!”喬婉娩手撫胸口,有些期期艾艾的說道。
“喬姑娘,你對我的性情莫不是有何誤解?也或是你已經忘了,我李相夷向來嫉惡如仇,對于給我下毒的叛徒,不將其立即誅殺已經算是仁慈了!”李蓮花眼神幽深,聲音清冷疏離。
“哩襄咦,泥腫么融(李相夷,你怎么能)……”肖紫衿摟著喬婉娩,怒目而視,憤憤不平道。
“肖紫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原四顧門的舊址上擴建慕娩山莊存了何種腌臜心思!想踩著我得名聲揚名,你還沒有那個能耐!”李蓮花語氣森寒地說道。
“這種跳梁小丑,直接殺了便是,省得日后還會蹦跶出來惹人嫌惡。”笛飛聲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提議道,“李相夷,你若是下不了手,我不介意代勞!”
“我的事,就不勞笛盟主費心!”李蓮花斜睨了他一眼,無奈說道。
笛飛聲微微聳了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