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聞言,臉色極為復雜,開始回憶起與宮遠徵相處的點點滴滴,試圖從中找尋讓對方產生這種誤解的蛛絲馬跡。
但無論如何思索,他都覺得自己對對方已經盡心盡力,從生活到學習,無一不是精心安排。
“我不明白,我做了什么會讓他覺得自己是朗弟弟替身。”宮尚角微微搖了搖頭,有些迷茫地說道。
大宮尚角冷笑一聲,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景色,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冷冽,提醒道,“遠徵自幼就缺乏安全感,應當是你的某些舉動讓他產生了誤會,比如,你對于朗弟弟那份過于執著的念想?”
宮尚角聞言,心頭不禁猛然一震,腦海之中瞬間浮現出過往的一幕幕場景——每次他沉浸在對朗弟弟的回憶與思念之時,宮遠徵總是悄無聲息地默默站立在某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
以前,他并沒有過多留意,然而此刻回想起來,當時的對方顯得那般形單影只、孤獨寂寥。
他似乎想要靠近卻又不敢輕易邁步向前,只能安靜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視著自己。
“是我一時疏忽了。”宮尚角不禁暗自嘆息,聲音略顯低沉,仿佛承載著滿心的懊悔與自責,緩緩回應道。
“既然已經清楚了事情的關鍵所在,那就尋個恰當的時機跟遠徵開誠布公地好好談一談,遠徵理應活得灑脫不羈、自信飛揚,而絕不是像當下這般,為了不讓你為難,便選擇忍氣吞聲、委屈求全!”大宮尚角神情肅穆,鄭重其事地說道。
“我知道。”宮尚角語氣誠摯懇切地應道,隨即,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對遠徵弟弟……”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悄然輕輕推開了一條縫隙,兩顆一模一樣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探了進來,鬼鬼祟祟地朝著里面窺視,與他們的視線對視上時,兩人均露出了同樣稍顯尷尬的神情,接著朝他們綻放出了兩排潔白整齊的大白牙。
“都進來吧!”大宮尚角的神情在剎那間變得極為溫和,嘴角微微上揚,抬起手來招呼道。
兩個宮遠徵彼此對視了一眼后,相互推搡著走進了房間,朝著他們兩人,緩緩走去。
“你們倆來了有多久了?”大宮尚角故作嚴肅的模樣問道,然而眼中的笑意,卻掩飾不住。
“沒,沒多久……”宮遠徵聲音細微,小聲回答道,眼神飄忽不定,不敢對他對視。
“哥哥,我們,我們只是擔心……”大宮遠徵也趕忙跟著辯解,臉上掛著幾分討好的笑容。
“擔心什么?擔心我把他打傷打壞了?”大宮尚角似笑非笑,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說道。
“這不是尚角哥哥他終究只是普通凡人,我們有所擔心也是合乎情理之中的嘛。”大宮遠徵辯解道。
“在你心里,哥哥是如此不靠譜的人嗎?”大宮尚角一臉沒好氣地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哥哥一直都是最為靠譜的人!”大宮遠徵語氣堅定認真地說道。
“你現在這么說,覺得我會信嗎?”大宮尚角微微瞇起雙眸,目光中透著些許戲謔,漫不經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