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憐的那里,本君近段時間,會在他的夢中,給他一些關于未來的提示,你屆時只要順勢點撥一番即可。”東華帝君閉著眼睛,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師父。”魏無羨輕聲應了一聲。
涼亭中,微風徐來,輕拂周遭花草樹木,沙沙之聲不絕于耳,陽光穿葉而過,灑下斑駁光影,映照在地上和兩人的身上。
東華帝君雙目緊閉,宛如入定,令人難以揣度他的內心所思,而魏無羨則手持一本話本子,神情自若地翻閱著。
如此這般,時光悄然流逝,整座涼亭內除了偶有的翻書之聲外,再沒有其他聲響,靜謐宛若一幅沉靜之畫卷。
東華帝君并沒有在魏無羨這里過多停留,在涼亭中的躺椅休憩了片刻之后,便又返回了碧海蒼靈。
在送走東華帝君之后,魏無羨又重新過上了逍遙自在的日子,每日除了幫謝憐打理一下菩薺觀之外,便是在涼亭的躺椅之上悠然度日。
時光如白駒過隙,緩緩流逝,一切風平浪靜。
他心中不禁暗自揣測,那人怎么還是毫無動靜,莫不是看出他英勇非凡,知道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不敢貿然行動?!
這一日,魏無羨一如既往地在涼亭中躺著翻閱話本子。
師青玄風風火火地過來了,還沒等他有所反應,便急不可耐地將謝憐被郎千秋指控血洗永安國的鎏金宴。
而且,謝憐供認不諱,被君吾關禁閉的事情,和盤托出。
“謝憐絕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必然存在什么誤會!”師青玄急速地搖動著扇子,滿臉憤懣地說道,“真不知道謝憐究竟在想什么,竟然當著那么多神官的面,承認了所有這樣的事情!”
“是他親口承認的?”魏無羨不禁微微挑眉,一臉驚訝地問道。
“可不是嘛!他就那么承認了,我想要替他辯駁都沒辦法,郎千秋如今又對這件事緊追不放,實在是令人憂心啊!”師青玄在他身旁的搖椅上坐了下來,滿臉無奈地說道,“魏道友,對于這件事,你怎么看啊?”
魏無羨剛想要開口,卻見對方將食指與中指并攏,按壓在太陽穴上,神情肅穆,顯然正在與某人通靈。
于是,他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又重新咽了回去,沒有出言打擾對方。
沒過多久,師青玄轉過頭來,望著他,神情略顯怪異的說道,“謝憐被血雨探花花城給劫走了。”
“哦?是嗎?”魏無羨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饒有興致的神色,語氣卻頗為平靜,仿佛絲毫不覺得意外般。
“你是不是也認識血雨探花花城?”師青玄心生疑慮,隨即,想到半月關之時,他與花城熟稔的情形,便也恍然明悟,釋然地說道,“是了,你住在謝憐的隔壁,定然是見過花城的!”
“有過數面之緣。”魏無羨聳了聳肩,不甚在意地說道,“當下并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花城既然前往天界劫走謝憐,想必此刻天界的神官們一定是人心惶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