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心里清楚,對方打算把謝憐送到法器之中修煉,那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截然不同,對方最多也就離開幾日罷了。
他剛想要開口解釋一番,便聽到東華帝君干脆利落答應的聲音,又捕捉到對方眼中那一閃即逝的狡黠,于是,即將到嘴邊的話語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同時,他在心中暗自為花城默默祈禱,期望他能夠承受得住東華帝君的“惡作劇”,畢竟這一切也是他自找的。
“多謝帝君。”花城并不知道魏無羨的所思所想,滿懷感激地向東華帝君行了一禮。
“無妨。”東華帝君不甚在意,語氣平淡地說道,“雖說離開的時間不會太長,但本君還是給你們兩天時間,去安排相關事宜。”
“多謝東華帝君。”謝憐的臉上滿是感激之色,語氣誠摯地說道。
“多謝帝君。”花城也隨聲附和道。
“不妨事。”東華帝君隨意地擺了擺手,聲音依舊平淡的說道。
“魏無羨,不知你近來可有其他的安排?”謝憐將目光轉向魏無羨,輕聲詢問道。
“那個少年,我會幫你照看,你無需擔憂。”魏無羨知道他想要說什么,直截了當地說道。
“多謝!”謝憐拱手感激的說道。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魏無羨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明媚的微笑,聲音溫和地說道。
謝憐和花城在涼亭又坐了片刻,便告辭回了菩薺觀。
“師父,他們離開的時間也就僅僅幾日而已,明明可以直接送他們進去修煉,為什么還要如此多此一舉,給他們留出安排事情的時間?”魏無羨饒有興趣地問道,眼中滿是好奇與探究。
“你覺得呢?”東華帝君看了他一眼,神情似笑非笑的說道。
“要我說,自然是師父又想出了什么捉弄人的法子……”見他神情幽幽地看著自己,魏無羨當即話鋒一轉,說道,“師父這般行事必有獨特的用意,徒弟愚笨遲鈍,如何能夠猜出師父的心思!”
“呵!”東華帝君輕笑一聲,緩緩說道,“本君若說并無其他用意,你想必也是不會相信的,那本君也懶得多費唇舌去解釋了。”
“師父,你這說的是哪里的話,你說的任何言語,徒弟都深信不疑,絕不敢有絲毫的質疑。”魏無羨順口說道,表情極為誠懇。
“你覺本君會相信?”東華帝君斜睨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與調侃。
“我覺得師父會相信!”魏無羨直接厚著臉皮,堅定地說道。
東華帝君微微挑起一側的眉頭,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并沒有對他的話語進行反駁。
魏無羨終究沒能忍耐太久,沒過一會兒,便忍不住再次出言詢問道,“師父,你當真沒有別的用意?”
“這就是你對本君所謂的信任?”東華帝君略帶調侃地說道,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