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是藍氏客人,身處云深不知處,本不應遇到此番事端,是藍氏處置不當,致二位遭遇此等狀況,實在是抱歉。”藍曦臣儒雅溫和地回應道。
“澤蕪君如此言語,那該致歉的便是我兄弟二人了,畢竟,此事因我們與云夢江氏的仇怨而起,在云深不知處鬧出如此動靜,著實是我們之過。”時影微微一笑,聲音和煦的說道。
“時影公子言重了,此事責任不在二位,江宗主前來拜謁叔父之時,我們沒有做好相應籌謀,才致使他與魏公子相遇,從而引發此等事件。”藍曦臣謙遜有禮地說道。
“澤蕪君,你千萬別這么說,今日之事,說到底還是我們與江氏的私人恩怨,給姑蘇藍氏添了麻煩。”魏無羨拱手行禮,言辭懇切的說道。
“二位切莫如此見外,所幸此番沒有發生嚴重的事情,否則藍氏難辭其咎。”藍曦臣輕輕搖了搖頭,緩聲說道,“只是江宗主與江少宗主這般狼狽離開,云夢江氏恐怕會有所行動。”
“無妨,我與兄長自能應對。”時影神色安然說道。
“時影說得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何懼之有。”魏無羨眼中閃過堅定光芒,朗聲說道。
“嗯,誠然。”藍曦臣似有所思,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二位還需多加小心,切不可疏忽大意。”
“多謝澤蕪君提醒,我們自當謹慎行事。”時影拱手致謝,感激道。
“澤蕪君放心,我們兄弟心中有數。”魏無羨也隨之應道。
“那好,我便不再叨擾二位,先行離開了。”藍曦臣拱手說道。
“澤蕪君且慢。”時影出聲制止道。
“時影公子可是還有事?”藍曦臣停下即將離開的腳步,面帶疑惑的問道。
“兄長的身體已經有所好轉,我們決定明日便告辭離去,在離開之前,我們想再次拜會藍先生,當面同他表達感謝之意。”時影語調溫和地說道。
“我們明日就要走了嗎?”魏無羨不禁面露驚訝之色的說道。
“嗯,我方才就想與兄長提及這件事,怎奈兄長急于尋找藍二公子,我未來得及開口。”時影頗顯無奈地說道。
“這樣啊!”魏無羨瞄了一眼藍忘機,撓了撓頭,有些羞赧地說道。
藍忘機聞言,微微蹙起眉頭,似乎有話想說,卻欲言又止。
“聽學不久便要結束,不如等魏公子結業之后,你們再離開也不遲。”藍曦臣看到藍忘機臉上流露出不舍之情,當即開口提議。
“今日之事一出,我們再留在云深不知處就有些不合適了,日后兄長若是還想聽學,再來叨擾。”時影轉而看向藍忘機,聲音平和地說道,“藍二公子如果能抽出時間,也可以與我們一同前往天衍宗。”
“好!”藍忘機毫不猶豫地答應道。
聽學于他并無甚影響,此次他會參加聽學,也是藍曦臣希望他能在這批學子之中,結識一兩位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