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離侖毫不猶豫地答應道。
說罷,他的身影便如疾風一般消失在室內,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反應。
與此同時,朱厭也湊到葉鼎之身旁,神情有些低落,語氣帶著一絲傷心和不解,說道,“云哥,你說她為什么要算計我?我一直都把她當朋友,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他的聲音里滿是委屈,就像一個被朋友背叛的孩子,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難過。
葉鼎之嘆了口氣,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等見到她,你可以親自問問她。”
朱厭頭顱低垂,仿佛失去了支撐,周身彌漫著濃郁的頹然之氣。
趙婉兒是除了葉鼎之、離侖和英招之外,他最為要好的朋友,但是沒有想到,對方不僅沒有如他所期望的那般將他視為摯友,反倒可能蓄意謀害于他,甚至想要取他性命。
葉鼎之目睹此景,也是有些無奈,不知道該如何寬慰他。
恰在此時,離侖帶著英招一同前來,解救了他。
“葉先生,聽說你有所發現?”英招神情凝重,進門便開口問道。
葉鼎之將手中古籍遞交過去,指著被撕毀的地方,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
“白澤神女一年前確實來過藏書館,說是想要了解大荒往昔的狀況,我未曾起疑,便帶著她來到這里,沒想到,唉……”英招接過古籍細察,眉頭緊鎖,臉上滿是懊悔,自責地說道,“是我疏忽大意了,竟然沒能察覺她可能心懷叵測,這本古籍,想來多半是她撕毀了關鍵書頁。”
葉鼎之目光緊緊盯著那本殘缺古籍,眼中寒芒閃爍,恰似寒夜中尋覓真相的孤狼,幽光灼灼,明暗不定。
“既然所有線索都無一例外地指向白澤神女心思不純,那我們也無需再拐彎抹角查找線索,直接上門與她面對面對質,看看她到底暗藏什么陰謀。”葉鼎之聲音清冷的說道。
“好!”離侖迫不及待地響應道。
比起在這堆古籍里大海撈針,他更想直接打上門,直接一勞永逸。
朱厭徐徐抬頭,原本灰暗的眼眸中掠過一絲堅毅,語調沉穩地說道,“云哥,我聽你的,你說如何做,我便如何做!”
英招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看向朱厭時,不禁幽幽一嘆,那嘆息里藏著諸多無奈。
“今日天色已晚,你們先在山神廟住一晚,明日我和你們一起去找白澤神女,把事情徹底弄個明白。”英招語氣溫和的說道。
葉鼎之微微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當晚,他們在山神廟度過了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的一夜。
次日清晨,一行人便在英招的帶領下,朝著白澤神女的居所進發。
趙婉兒聽到外面的響動,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涌起一陣不安,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了心臟。
她出門查看,一眼便看到葉鼎之等人,剎那間,強烈的不祥預感如潮水般將她淹沒,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令人壓抑。
尤其是英招一臉嚴肅地將那本殘缺古籍遞到她面前時,趙婉兒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明白事情已經敗露。
盡管內心慌亂如麻,但多年的偽裝讓她迅速鎮定下來,臉上依舊波瀾不驚。
“山神,你這是何意?”趙婉兒佯裝疑惑的問道,神色自若地接過古籍隨意翻了翻,隨后,抬起頭,眼中恰到好處地流露出困惑。
“趙婉兒,別再裝了!”離侖率先沉不住氣,臉色陰沉的質問道,“你是不是想借著把你哥哥的名字給朱厭,然后趁機奪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