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與燭陰化作兩道流光,朝著昆侖山神廟的方向快速飛去。
朱厭順著英招離去前的目光看去,看到趙婉兒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不忍,轉過頭,有些遲疑地對葉鼎之說道,“云哥,要不……要不還是把鎖靈囊還給她吧?”
“不行!”離侖立刻反對道,“若不是云哥發現得早,你指不定就被她哥哥奪舍了!怎么能這么輕易放過他們?云哥,你別聽朱厭的。”
趙婉兒原本聽到朱厭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可又聽到離侖的反對,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熄滅,眼神再次變得黯淡無光。
“朱厭,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就這么放過他們,他們會不會再去算計其他人或妖?”葉鼎之微微皺起眉頭,扶了扶額頭,無奈的說道。
“我……對不起,云哥,是我想得太簡單了。”朱厭臉色微微一變,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確實欠妥,趕忙認錯道。
“以后遇到事情,一定要先好好想想,再做決定,以免好心辦了壞事。”葉鼎之叮囑道。
“我知道了,云哥,以后肯定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朱厭神情嚴肅,認真地承諾道。
“嗯。”葉鼎之微微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隨即,抬起頭,目光落在趙婉兒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語氣平淡地說道,“不過,要放過他們也不是不可以……”
朱厭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云哥!”離侖不可置信地喊道。
趙婉兒更是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驚訝與不敢相信。
葉鼎之拍了拍離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才繼續說道,“當然,為了防止他們再去奪舍別人,我會在那道靈魂上施加一道禁忌,讓他永遠被困在鎖靈囊中,無法逃脫,直到徹底消散。”
“云哥,這樣太便宜他了!”離侖皺著眉頭,有些不滿地說道。
葉鼎之眼神中閃過一縷冷冽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深意難測的笑容,卻沒有說話。
離侖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意圖,卻也明白了他不會輕易放過趙婉兒兄妹,便也不再提議異議,目光移向仍坐在地上的趙婉兒,遲疑地問道,“云哥,那趙婉兒該如何處置?”
葉鼎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趙婉兒,神色平靜地說道,“你把之前撕去的那幾頁紙張交給我,我放你一馬,如何?”
“當真?”趙婉兒有些狐疑的開口道。
“你如今沒有白澤神力,我們想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何必騙你?”葉鼎之淡淡地說道。
趙婉兒猶豫了片刻,還是從腰封中取出了幾張紙張,遞了過去。
葉鼎之微微抬起手,那幾張紙便緩緩飄到了他的面前。
他快速地瀏覽了一遍紙上的內容,眼中的光芒閃爍不定。
朱厭和離侖也好奇地湊過來看,只見紙上詳細記載著好幾種奪舍的邪術。
雖然他們不知道趙婉兒打算用哪種方法,但光是看到這些邪惡的術法,兩人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等他們看完后,葉鼎之抬手一揮,直接用法力將那幾張紙瞬間粉碎。
這種害人的邪術,著實不必要留存于世。
葉鼎之已經大致猜到了趙婉兒的奪舍計劃,想必是打算利用陣法,加上朱厭的毛發和血液,以及讓朱厭認可“趙遠舟”這個名字,潛移默化地實現奪舍。
想來,趙婉兒如今已經獲取了朱厭的血液和毛發,陣法也布置好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想到此處,葉鼎之眼神中掠過一縷殺意,然而他并沒有直接動手攻向對方,而是雙手迅速結印,一道道術法朝著朱厭疾馳而去。
朱厭雖然不明所以,但內心深處對他滿懷信賴,故而,靜靜地站在原地,聽憑葉鼎之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