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生氣,等他回來,我和他好好談談。”葉鼎之語氣沉穩地說道。
“云哥,朱厭最聽你的話了,你一定要好好說說他,不然哪天被白澤神女賣了都不知道!”離侖神情嚴肅地說道。
“嗯,云哥知道你是為朱厭好,放心,我會好好和他說說。”葉鼎之點了點頭,回應道。
離侖聞言,心中的怒氣稍稍平息了一些,但眉頭依舊緊鎖,顯然對朱厭的行為仍有些耿耿于懷。
“朱厭秉性純良,容易輕信任他人,我們需要引導他,切不可與之斗氣。”葉鼎之語調溫和的說道。
“我明白了,云哥。”離侖輕輕頷首,眼中流露出一抹憂慮的說道,“我只是怕他會被白澤神女所左右,萬一被其利用,可就麻煩了,那個趙婉兒接近朱厭,恐怕動機不純!”
“有我們在一旁看著,豈會讓他被人利用?”葉鼎之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語氣淡然的說道。
“云哥說得對。”離侖聞言,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道。
葉鼎之微微一笑,沒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轉而話鋒一轉,與離侖談起了旁的事情。
二人又說了許久的話,離侖才婉言謝絕了葉鼎之的留宿邀請,獨自一妖返回槐江谷。
葉鼎之知道他心中仍有些別扭,也沒有強求,親自送他至院外,目送他漸行漸遠,直至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方才轉身回屋。
收拾好桌上的茶具,他重新躺回那把搖椅,隨手翻著古籍,但是心思卻難以集中,思緒緩緩飄遠。
想到朱厭對白澤神女的態度,他不禁揣測,莫不是對方對那趙婉兒心生情愫?
否則,何以如此熱衷于與她相處,甚至因為她而與離侖產生嫌隙。
葉鼎之不禁抬手輕揉了一下太陽穴,眉頭緊鎖,心中泛起一絲憂慮,若是真的如此,恐怕就麻煩了。
從兄弟角度而言,他應該為朱厭感到高興,但是心中卻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愿深究這股情緒的根源,只覺得或許是因為朱厭與趙婉兒在身份、年紀等方面存在著巨大的差距,擔心對方會受到傷害。
“云哥,我回來了!”
正當他陷入沉思之際,朱厭的聲音自門外響起,帶著幾分歡快。
他微微側頭看去,便見對方興高采烈地跑了進來。
“嗯,回來了啊,今日去哪兒玩了?這么開心?”葉鼎之收斂心神,神情溫和的問道。
“婉兒收了個小徒弟,我去看,那小丫頭挺有趣的。”朱厭一邊說著,一邊從桌上拿起一個桃子,大口啃了起來,隨后搬了張凳子,放在葉鼎之身旁坐下。
“朱厭,你很喜歡這一任的白澤神女嗎?”葉鼎之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面色卻不變,隨口問道。
“喜歡啊,婉兒人很好,我很喜歡和她一起玩。”朱厭咽下口中的桃子,不假思索地答道。
“你……”葉鼎之欲言又止,遲疑片刻,終究還是沒有將后面的話說出口。
“云哥,你想說什么?”朱厭察覺到他神色異樣,疑惑地問道。
“罷了。”葉鼎之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問道,“聽說你今日助趙婉兒封印了一只大妖?”
“是呀,那個大妖在人間殺害無辜,修為頗高,婉兒封印起來頗為吃力,我便出手相助。”朱厭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那你可知道那大妖為何殺人?”葉鼎之追問道。
“呃……婉兒并未提及,不過那大妖殺人總是不對的。”朱厭愣了一下,隨即滿不在乎地說道。
“朱厭,云哥可曾教導過你,凡事不可只看表面,否則容易被表象所迷惑?”葉鼎之坐直了身子,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語重心長地說道。
“云哥,你是說那只大妖行兇背后另有隱情?”朱厭啃桃子的動作戛然而止,眉頭輕蹙,眼中閃爍著困惑的光芒。
“世間萬物,皆有因果循環,無因不成果。”葉鼎之輕輕搖了搖頭,語氣略有些深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