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個飛梭去,能快些。”葉鼎之喊住他,取出飛梭遞了過去。
朱厭接過飛梭,轉瞬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離侖,下次莫要再這般沖動行事了。”葉鼎之看向離侖,神情嚴肅,語重心長地說道,“這般慘狀,任誰看了都會怒火中燒,這我能理解,但沖動不僅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陷入被動的境地。”
離侖眉頭緊鎖,臉上還殘留著幾分不甘,不過并沒有出言反駁。
“那兩個守衛你殺了便殺了,可若是對那些無辜凡人下了殺手,不管你初衷為何,都會被封印回出生地,到那時候,這兒的事情極有可能就會因為你濫殺無辜而不了了之,這些慘遭迫害的妖獸,也無人會記得。”葉鼎之耐心勸說道,“這難道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云哥,我錯了!”離侖低下頭,滿臉愧疚,聲音里滿是悔意。
“知道錯了就好,以后遇到事情,多思量思量,再行動也不遲。”葉鼎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和了些。
“我記住了!”離侖語氣鄭重,態度誠懇。
“還有,朱厭也是無心之失,你別怪他,等回了大荒,我就幫你把體內的不燼火弄出來,再好好給你蘊養一番,用不了多久便能恢復如初。”葉鼎之語氣溫和的說道。
“我知道他是為我好,雖說當時心里有氣,卻沒怪他。”離侖語氣真摯的說道。
“那就好。”葉鼎之點了點頭,目光如炬,望向濟心堂地堡的方向,眼中寒芒閃爍,聲音清冷的說道,“濟心堂敢如此肆無忌憚地抓捕妖獸做實驗,絕不是普通凡人能做到的,背后必定有強大的勢力支撐,等白澤神女和英招他們來了,定要將這背后的真相徹查清楚,免得日后再發生類似的慘案。”
“嗯。”離侖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眼中殺意翻涌。
恰在此時,一陣微風輕輕拂過,地堡里傳來受傷妖獸微弱而凄慘的低鳴聲,那聲音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刀,刺進著他的心。
離侖猛地握緊了拳頭,身上的煞氣不受控制地肆意涌動,壓低聲音,急切地問道,“云哥,我們要不要先把那些妖獸放出來?”
“先別急,等白澤神女和英招他們到了再說,有些事,還是得讓大家親眼所見,才更有說服力。”葉鼎之意味深長地說道。
沒過多時,朱厭便領著趙婉兒、英招,以及數位山神與大妖匆忙趕至。
一路上,趙婉兒滿心疑惑,反復追問發生什么事情,朱厭卻始終守口如瓶,只說抵達便知,到后來被問得不勝其煩,干脆貓在英招身后,把對方丟給英招應付。
英招也是一頭霧水,卻也毫無辦法,只能在中間好言安撫、打圓場。
抵達濟心堂,見到葉鼎之和離侖,英招趕忙迎上前去,開口詢問道,“葉鼎之,這般著急地把我等召來,到底是出了何事?”
葉鼎之與英招見禮后,沒有多做解釋,直接讓朱厭和離侖帶領一眾山神和大妖前往地堡。
趙婉兒不禁好奇地打量了葉鼎之一眼,這個名字她早有耳聞。
在繼任白澤神女前,她師父就曾提起過,可也僅僅是聽聞其名,未曾謀面,只知道朱厭和離侖兩位大妖與他交情匪淺,至于對方修為究竟如何,全然不知。
后來從朱厭口中了解到一些關于他的事情,知道此人修為高深,對朱厭和離侖關懷備至,情誼深厚。
她也曾經說過想要見見葉鼎之,卻被朱厭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還記得當時朱厭戒備的神情,若不是自己見勢不對,及時轉移話題,對方恐怕當場就會離開。
葉鼎之自然察覺到趙婉兒投來的目光,卻神色平靜,雙手抱胸,佇立原地,沒有跟著眾人一同前往地堡。
朱厭和離侖領著英招等人走進地堡,剛一踏入,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氣撲面而來,被囚禁的妖獸們發出痛苦的低吟,聲聲入耳,揪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