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原來也不是盡是蠢人,還是有明理之人!”宮遠徵的神情舒緩了許多,語氣平和地說道。
雪重子聞言,不禁暗自搖頭,對于宮遠徵的性情,他早已心知肚明,便也沒再言語。
“云為衫是執刃夫人。”小雪重子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
“她一個無鋒刺客,有何顏面做宮門執刃夫人?!若是她無鋒刺客的身份敗露,十年前家人慘死于無鋒之手的宮門之人,豈會善罷甘休,會不會想要活撕了她?你說包庇云為衫的宮子羽和你們這些蠢貨,會不會被群起而攻之?”宮遠徵嘴角微揚,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聲音低沉地說道。
小雪重子思忖片刻,面色驟然變得慘白,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將門打開吧。”雪重子面色凝重地說道。
小雪重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宮遠徵,旋即,轉身朝門外走去。
“你要去哪兒?”宮遠徵眉頭緊蹙,疑惑地問道。
“去取備用玉佩。”小雪重子頭也不回地答道。
宮遠徵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氣得幾乎要跳起來,敢情剛才是在戲弄他!
“徵公子,稍安勿躁。”雪重子輕聲勸慰道。
“哼!看在你還不算蠢的份上,我便不與他計較了。”宮遠徵瞥了他一眼,移開目光后,略顯生硬地說道。
“那便多謝徵公子了。”雪重子微微一笑,神色沉穩地說道。
宮遠徵雙手抱胸,斜睨了他一眼,撅了撅嘴,不再言語。
雪重子神情溫和地看著他,突然,皺起了眉頭,伸手抓住宮遠徵的一只手,不顧他的掙扎,兩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你干什么!”宮遠徵想要抽回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掙脫對方的束縛,不由得惱怒地說道。
“別動!”雪重子神情冷峻,眉頭緊緊皺起,滿臉不贊同地看著他,“你竟然以身試毒?!”
“與你何干,放開!”宮遠徵臉色陰沉,怒聲呵斥道。
“你如今體內毒素已深,若再不將那些毒素清除,不出五年,你必將毒入肺腑而亡!”雪重子厲聲道,“宮尚角可知你以身試毒之事?他難道不管你嗎?”
小雪重子拿著備用玉佩趕來之際,恰巧聽到這些,不禁心生詫異。
他對宮遠徵的了解,皆源于宮子羽等人,今日得見,也覺得宮遠徵如傳聞中那般性情乖戾、傲慢無禮,卻未料到對方竟然會以身試毒。
想到宮遠徵小小年紀就獨撐起徵宮,他似乎有所領悟,不禁暗自懊惱,自己竟然輕信他人之言,對對方心生偏見。
“這是我的事,與我和有什么關系!”宮遠徵趁機掙脫他的手,看向剛進來的小雪重子,催促道,“開門!”
雪重子見此情形,不再言語,心想等宮遠徵的事情解決,再找他談談。
小雪重子看了宮遠徵一眼,一言不發那朝著石門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