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花長老和雪長老的視線在雪重子和小雪重子之間來回打量,臉上都不由露出了一絲茫然與疑惑。
“雪重子,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有……”花長老疑惑地問道。
“此事稍后再說。”雪重子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不容置疑的說道。
花長老和雪長老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所震懾,壓下心中的疑惑與好奇,不再繼續追問。
雪重子的目光越過他們,定格在宮尚角那張若有所思的臉上,細細打量了一番后,眉頭不禁微微蹙起,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誚,“宮尚角,你的腦子呢?”
“你怎么說話的!我哥……”宮遠徵聞言,頓時怒火中燒,聲音里滿是憤慨的開口道。
“遠徵。”宮尚角微微皺眉,打斷了宮遠徵的話,隨即,目光轉向雪重子,面色如水,“你的話,是何意?”
“宮尚角,你一向不是很謹慎嗎?怎么會如此輕易地相信一個用宮門布防圖和后山情報來換取解藥的無鋒刺客?還有,你真覺得宮子羽那個漏洞百出的計劃,能夠徹底消滅無鋒?難道十年前的慘痛教訓還不夠深刻,以至于你們看不清自己的實力嗎?”雪重子面無表情,語氣冷淡地說道。
宮尚角眼神凌厲,直視著雪重子,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卻一言不發。
宮遠徵看了看宮尚角,又看了看雪重子,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他很想幫宮尚角回懟回去,但卻覺得雪重子的話很有道理。
他本就對宮子羽和云為衫的計劃持反對態度,無奈人微言輕,加上宮尚角也被他們說服,只能無奈地接受這個現實。
“這個無鋒的女刺客如此輕易地倒戈,你們就沒有想過,如果無鋒以她家人的消息作為要挾,她會不會反過來背刺你們?”雪重子的目光在云為衫身上掃了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
云為衫微微皺眉,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欲言又止。
宮子羽見宮尚角和兩位長老的神色都發生了變化,心中不禁有些慌亂,瞪向雪重子,怒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這里危言聳聽……”
“宮子羽,如果你能將這份算計自家人的心思用在正道上,早就穩坐執刃之位了。”雪重子打斷了他的話,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宮子羽怒目圓睜,氣憤不已。
“雪重子,執刃他只是……”雪長老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
“雪長老,你在前山待久了,已經忘了后山的規矩,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你就和花長老帶著新任的月長老回后山,去守山谷吧。”雪重子無視了他們大變的臉色,目光轉向縮在一旁的雪公子和花公子,暗暗搖了搖頭,“至于雪公子和花公子,先回爐重造,以觀后效。”
“你是后山之人?你有什么資格管前山和長老院的事情?!”宮子羽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不妨問問他們,我是否有資格管他們和長老院的事。”雪重子輕描淡寫地說道。
宮子羽聞言,將目光轉向兩位長老,剛想開口,卻發現他們面如土色,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