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哪里來那么多順風車可以給他們搭?
有錢人家的馬車看都不看他們,就飛馳而過,尋常人家的驢車、騾車倒是愿意搭他們一程,但都是短途,走不了幾里地就到終點。
原本騎馬一兩天能到的路程,兩人硬生生靠雙腿走了四五天。
“啞巴,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黑瞎子見狀,趕緊跟上,嘴里絮絮叨叨沒停,“啞巴,你別老不說話啊,咱們聊會兒……啞巴,你說……”
張起靈借著昏暗夜色暗暗翻了個白眼,腳步又快了幾分,想要甩開身后喋喋不休的家伙。
突然,他腳步一頓,神情警惕地望向前方黑暗中的宅院。
黑瞎子沒有防備,差點撞上他后背,剎住腳步,不由抱怨道,“啞巴,你怎么說停就停……我去!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我們這是撞上黑衣人殺人滅門的節奏?”
張起靈沒有說話,稍稍側過頭,掃了一眼他手上的羅盤上,手摸上背后的黑金古刀,眉頭緊鎖,凝視著前方墻沿上的弓箭手,神色凝重,暗自估量與那些人正面交鋒的勝算。
黑瞎子見張起靈看向自己手上的羅盤,便知道即將被滅門的那戶人家,就是他們爹爹轉世投胎后的人家,不禁低聲咒罵了一句,默默將羅盤納入衣襟中,摸出藏在衣服里的黑金短刀和一把手槍。
想到手槍里只有寥寥數發子彈,他不禁暗自懊惱,早知道會遇見這種事情,一定帶他個百八十個彈夾!
黑瞎子心中懊悔不迭,有些不死心地取下腰間的儲物袋,想要強行開啟,努力半晌,儲物袋依舊完好無損。
他在心中對著這方小世界的規則一陣罵罵咧咧,而后,唉聲嘆氣的將儲物袋重新掛回腰間。
張起靈在黑瞎子與儲物袋僵持之際,便借著夜色的掩護,朝著前方的宅院靠近,悄無聲息地用匕首解決了角落里的兩個弓箭手,攀上墻頭,查看宅院里面的情況。
他剛探頭往里張望,就看見一個黑衣人提劍朝一個男孩的脖頸抹去,大腦尚未反應過來,手中的匕首已然飛射而出,擊落了那人手中的劍。
“什么人?!”
院中的一眾黑衣人將莊蘆隱護在中央,緊握著手中的劍,神情警覺地望向匕首射來的方向。
墻上的弓箭手拉滿弓箭的弦,紛紛將箭頭指向張起靈所在的方位。
就在眾人的注意力被張起靈吸引過去的時候,黑瞎子如幽靈般摸到弓箭手身后,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們逐個抹了脖子。
距離張起靈較近的弓箭手察覺情況不對的時候,卻驚覺墻上僅剩下自己和兩三個同僚,還來不及發出警示,自己與那兩三個同僚也被迅速抹了喉。
“啞巴,這人有點多,不好搞啊!”黑瞎子將染血的匕首在最后一個弓箭手身上擦拭了一番后,插入靴中,握著黑金短刀,語氣有些吊兒郎當地說道。
張起靈在黑夜中瞟了他一眼,未發一言,足尖輕點,躍下墻頭,身形矯健地越過一眾黑衣人,將被黑衣人用劍挾持的一男一女兩個孩子解救下來,退至一旁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