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勾了一下唇角,沒有回答,和張起靈繼續朝著與藏海他們約定的地方走去。
觀風猶豫片刻,還是帶著拾雷抬腳跟了上去,無論這兩個人是什么身份,能殺了莊蘆隱,與他們也可以算是一路人。
“齊哥、小哥,你們回來了!”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藏海頓時站起身,望向山道,見多出來的兩個人,不禁心生疑惑,目光在觀風和拾雷身上稍作停留,不解地問道,“這兩位是?
“不認識,或許是你的故人,也說不定。”黑瞎子放下背后的箱子,神色淡淡地說道。
“故人?”藏海面露茫然之色,仔細端詳起觀風和拾雷,目光滿是探尋之意,眉頭緊蹙,暗自思索這兩人究竟是什么人?
觀風聽到黑瞎子的話,也不禁審視起藏海,心中滿是疑惑,他十分確定從沒有見過對方。
“他喚蒯鐸為師父,想要殺了莊蘆隱,為蒯家報仇。”黑瞎子提醒道。
“你……”藏海聞言,眉頭微皺,凝視著觀風,有些遲疑地開口道,“你是小師兄,觀風?”
“你是?”觀風心中雖然有所猜測,卻不敢妄下斷言,目光如炬,緊緊鎖住藏海,聲音微微哽咽的說道。
“小師兄,我是稚奴。”藏海面色喜意,緩緩說道。
他萬萬沒料到,當年除了他和娘她們僥幸逃脫,竟然還有其他師兄弟也尚存人世。
“稚,稚奴,真的是你?!你,你還活著?”觀風如遭雷擊,呆立當場,許久才回過神來,望著那張全然陌生的面龐,難以置信地喃喃道,“你,你怎會……變化如此之大?”
“此事說來話長,日后有時間我再告訴你。”藏海抬起手,輕撫了一下自己的面頰,不以為意,轉而,關切地問道,“小師兄,先說說你的情況,當年你……”
“當年我被師娘責罰,到后山砍柴十日,故而,那晚幸免于難……”觀風雙眼噙淚,聲音沙啞,幾近哽咽的說道。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一記重擊,脖頸一歪,昏厥過去,連同身旁的拾雷,一同癱軟在地。
藏海微微一怔,立即俯下身,查看兩人的情況,確認無虞后,方才松了一口氣,看著面無表情的張麒麟,有些茫然不解地問道,“你做什么打暈他們?莫不是他們有什么問題?”
張起靈與黑瞎子雙手環胸,冷眼旁觀,看著倒在地上的觀風和拾雷,神色自若,毫無驚訝之色。
張麒麟沒有回答藏海的話,而是目光如電,直射張起靈與黑瞎子,神情肅穆,眼神凌厲,隱隱有些責怪之意。
“咳,這件事也怪不得我們!”黑瞎子沉吟片刻,面露無奈之色,緩緩地說道,“他們既然蓄意引我們注意,我們當然要看看他們想要做什么,況且,事情都已經結束了,陪他們周旋一番也沒什么關系。”
“他們真的有問題?”藏海眉頭緊蹙,目光凝視著兩人昏迷的面龐,神色間透著幾分深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