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疙瘩卻不放她走,轉過頭問:“老舅,你有沒有印象?”
聽見動靜,大堂眾人也跟著朝這邊看過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老煙炮如坐針氈,不由得咒罵一聲,喝道:“有個屁的印象,別在那給我丟人現眼,痛快坐下!”
“嘶!不對啊,我好像真見過她!”
鐵疙瘩仍然不肯罷休。
對方越是躲閃,他就越是好奇,何況趙靈春長得本來就有幾分姿色,當年假死的時候,尚且都能讓鐵疙瘩起淫心,何況現在?
“大茶壺,你剛才說她叫啥?”鐵疙瘩又問。
福龍也鬧不清楚狀況,便說:“叫靈春兒,趙靈春。”
“靈春兒……靈春兒……”
鐵疙瘩嘴里反復念叨著這個名字,總覺得馬上就要回想起來了,卻又總覺得差了點兒什么!
“你轉過來讓我瞅瞅!嘖,你轉過來呀!我又不是不給錢!”
鐵疙瘩一邊說,一邊就要重姑娘動手。
福龍見狀,連忙擋在中間攔住,說:“客觀,上盤子沒有動手這一說,你想近身,得再掏錢啊!”
人,往往都是這樣,越覺得近在咫尺,越不肯善罷甘休。
心里癢癢,非查出個究竟不可。
鐵疙瘩立馬從懷里掏出十塊錢,扔到福龍面前,說:“我就要她了!”
趙靈春一看他交了錢,轉身就要往樓上跑,鐵疙瘩忙伸手去抓她的胳膊。
沒想到,這姑娘性烈難當,掙脫了幾下沒成功,竟猛然轉過身,甩手就扇了他一嘴巴,雖然解恨,卻也因此露出了眉骨上的那道疤。
“我操?你他媽還敢打我?”
鐵疙瘩捂著半張臉,轉頭沖大茶壺罵道:“你們咋做生意的?我他媽花錢挨打是吧?”
“靈春兒,你干啥呢?這要是讓紅姐知道了,小心打你!趕緊回屋去!”
福龍只是個大茶壺,當然不敢得罪姑娘,可當著客官的面,又不得不說道幾句,以此安撫客人。
“這位爺,真對不住!這丫頭今天不知道咋地了,您消消氣,這么多姑娘呢,不行再看看別人,行不?”
老煙炮也不樂意了,知道自己占理,實在是訛錢的好機會,于是也跟著站起身。
“咱爺們兒是來找樂來了!錢也給了,你們平白無故打人,啥意思?店大欺客,欺負咱們外地人?”
“對!這一巴掌,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
鐵疙瘩心領神會,跟著幫腔,接著又一把將趙靈春拽到身前,伏在她耳邊,獰笑著低聲說道:“小騷貨,我他媽想起來你是誰了!你痛快陪我正兩下,要不然,你看我把你身世……哎!哎哎!疼!”
鐵疙瘩齜牙咧嘴,回頭一看,卻見一個壯漢在身后捏著他的肩膀,大拇指深深地嵌進肩胛骨縫里,“嘎嘎”作響。
沈國良陰沉著一張臉,低聲警告。
“兄弟,可以給你賠錢,但別在這耍橫!我送你出去,咱們嘮嘮,大伙兒都體面點兒,咋樣?”
鐵疙瘩剛想開罵,卻猛然發現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戳在了后腰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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