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伯順不由得一驚,心說:難道還有?
沒有!
江小道只是微微側過身,說:“蘇少爺,頭走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
“請講。”
“你要對付白家嗎?”
蘇文棋并不驚訝,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
“那你為啥在他身邊安眼線?”江小道一臉不解,“我聽說,你不是挺煩那個老登嗎?”
蘇文棋耐心糾正道:“我厭惡的不是他那個人,而是他那類人。光對付白寶臣,無濟于事,他倒下了,還會有第二個白寶臣。雖然這么說很無奈,但漢奸永遠都會有。最根本的,還是要把鬼子趕出去。”
江小道轉過身,若有所思,又問:“你留過洋,見過的世面多,我想問問,只有咱們是這樣嗎?”
蘇文棋并未直面回答,轉而卻說:“都是人,哪有那么大的區別?”
“噢,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
“嘶!”江小道撓撓腦門兒,尷尬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反正聽你這么說,我就挺放心的。我沒你知道的多,你讓我硬想,也想不出來,所以我還是聽我爹的吧!”
不想。
說罷,江小道一閃身,便消失在門口的夜色之中。
錢伯順輕輕地關上院門,問:“少爺,你覺得他這人咋樣?我是想不明白,‘海老鸮’為啥認他當兒子。”
蘇文棋也想不明白,只好苦笑著說:“他這人,挺有意思。不過,也可能是障眼法。他真實的那一面,也許咱們還沒看見,最好也別看見。”
錢伯順撇了撇嘴:“少爺,你未免太高看這小子了吧?”
“不是我高看他,而是他是‘海老鸮’的兒子,光這一點,就夠了。”
“少爺,‘海老鸮’答應咱們,不會對蘇家動手,咱們才答應幫他。可空口白牙的,又沒什么利益牽扯,真能信嗎?”
蘇文棋乜斜了他一眼,冷聲道:“你要是不信,回家去跟我爹說。”
錢伯順面露難色,忙說:“少爺,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擔心而已。先前,宮保南來咱們這,給江城海帶話,讓咱們保著點那小子。可巡警局這招,卻誤打誤撞,用在了老六和老七身上,這算咱們自作主張,就是不知道,這份人情,‘海老鸮’買不買賬啊!”
“‘海老鸮’讓他兒子親自過來道謝,就說明認了這份人情了。”
“少爺,說起來,這事兒也挺奇怪的。”錢伯順皺起眉頭,接著說,“按說,咱們當時找的是李二哥帶話,可后來跟咱們聯系的,卻是老七和小道,這……”
蘇文棋抬手打斷。
無需多言,江城海最信任的,只有宮保南和江小道。
江小道是父子情深,倒還好說,可宮保南是排行最末的弟兄,跟江城海的時間最短,為啥卻能得到如此信任?
蘇文棋和錢伯順也沒整明白……
……
……
似乎一直有讀者擔心趙靈春這個角色會走向狗血……
鄭重聲明:不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