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以后,如果不是必要情況,你不會再見到我,要是真有什么要緊事兒,我會安排別人去找你。這個常少爺,你該跟他來往,就繼續來往,其他的事兒,不用說。”
“好!那——我走了?”
“走吧。”一字胡最后一次叮囑道,“想要報仇,最要緊的是先把自己藏好。”
“嗯!”
趙靈春朝門口走出幾步,忽地又想起什么,便轉過身,沖那一字胡跪下來,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推門離開。
少傾,房門再又重開,卻見常少爺一臉慫相地走了進來。
“二哥,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做了,我欠你的那筆賭債……”
“再緩你一個月時間。”
常少爺連忙點頭哈腰,豎起大拇哥,說:“二哥仗義,你是這個!放心,一個月后,我肯定把錢給你送過去,只是這段時間,還請你那幾個弟兄,別去我爹那邊鬧。”
一字胡懶得再有半句廢話,起身正要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便伸手把桌上的骨牌翻了過來。
雜牌?
一字胡頓時眉頭一緊,遲疑了片刻,才想起去翻趙靈春的骨牌。
雙天至尊——通殺!
“嘶!”
一字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道:難不成,那小丫頭片子也是個鑾把點?
不像!
老哥自信僅就奉天而言,還沒有他看不出的手法!
難不成是自己的手活兒退步了?
再一看桌上的骰子和骨牌上的缺口,一字胡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原來,不是自己手潮整壞了活兒,而是趙靈春太過心不在焉,少看了骰子的點數,錯把“雙天至尊”分到了她的手上。
…………
常宅門外,大茶壺福龍正坐在馬車上吃烤地瓜,呼哧呼哧的,燙嘴。
“誒?靈春兒,今天挺快呀!”福龍連忙下車相迎,“喲,咋了?臉色咋這么難看?是不是挨欺負了?走!咱們回去告訴紅姐,他媽的,仗著有倆臭錢兒,欺負到咱們頭上了!不答應!”
趙靈春一邊上車,一邊說:“沒有沒有,今天有點不得勁兒,先回去吧!”
“啊!這么回事兒啊!”福龍大大咧咧地趕起馬車,“現在換季,平時可得多穿點兒!”
車輪“嘎吱嘎吱”響起,趙靈春坐在馬車里搖頭晃腦。
天氣驟冷,她不禁籠起袖管,手里死死地攥著那把冰涼的手槍。
她的神情冷硬,仿佛是個死人,一張嘴,卻是一番暖人肺腑的話。
“福龍,待會兒在前面的皮貨店停一下,天兒冷了,我打算給掌柜的買個披肩。”
門簾外頭的福龍笑道:“嗐!掌柜的啥玩意兒沒有啊,你有那錢,還不如給你自己添兩樣呢!”
趙靈春雙眼無神,喃喃道:“那不一樣,她送我一條披肩,我還她一條,這便是兩清了。”
“啊?你說啥?”福龍大聲喊道,“外頭風大,沒聽清!”
今日“大”章,單更,拉拉慘淡的均訂,爭取混個推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