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騙你,真是他!”趙國硯仍試圖爭辯道。
“咣當!”
“咣當!”
江小道連翻掄臂砸下,直到夜壺都被砸癟了,方才收手停下,氣呼呼地說:“好!那你這輩子也別想知道陳萬堂的情況了!”
說罷,小道起身就要離開。
當然,這只是做做樣子,即便對方開口就說是沈國良,他也仍會照此去做。
可趙國硯心里卻咯噔一聲,料定對方應該是覺察出了什么端倪,于是便只好坦誠說:“我不知道!”
江小道停下腳步,回過身,問:“陳萬堂這么信任你,你會不知道?”
“真不知道!這種事兒,都是風將去管,我是火將,只負責干臟活兒!”
“我看你還是不老實!吃點苦頭,就什么都知道了!”
江小道一邊說,一邊走到趙國硯的身后,蹲下身子,竟是二話不說,卻聽“嘎巴”一聲,硬是撅折了趙國硯左手的小拇指。
“呃!”
十指連心,沒有不疼的!
盡管趙國硯緊咬牙關,卻還是忍不住悶哼了幾聲,腦門子上也霎時間滲出豆大的汗珠,沿著鬢角和眉心,滾滾滑落。
江小道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問:“這回想起來是誰了嗎?”
趙國硯喘勻了氣,搖搖頭,說:“我真不知道。”
“嘎巴!”
“操!”趙國硯反弓起身子,低聲咒罵了一句。
江小道咧嘴笑道:“沒事兒,慢慢想,你有十根手指頭呢!手指頭掰沒了,還有手指甲,還有耳朵、鼻子、嘴唇、眼皮……我爹,我二叔、三叔、五叔,他們都是胡子出身,折磨票子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趙國硯反問道,“你爹難道就會把所有事兒都告訴他的弟兄嗎?”
“嘎巴!”
又掰折了一根中指。
江小道仍然面不改色,自顧自地說道:“有‘掛甲’、‘壓蔓兒’、‘穿花’……誒?對了,你知道‘看天’不?就是找個樹丫巴,削尖了給你捅里面,再把你彈到半空,讓你慢慢出溜下來,等你下來的時候,就成肉串兒了。我從來沒看過,一直挺好奇。”
聽到這番話,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趙國硯的骨頭再硬,也只限于不怕死,面對折磨,身體也不禁微微發顫起來。
他很清楚,就算江小道只是逞口舌之快,可“海老鸮”那幫兄弟,也一定會對他動刑。
眼看著百口莫辯,趙國硯也漸漸心灰意冷,垂下頭,只說:“兄弟,我真不知道……算我求你了,你告訴我,二哥到底咋樣了?”
說罷,趙國硯倆眼一閉,等著再折一根手指。
可等了好長一陣功夫,仍然沒有動靜,一抬頭,卻見江小道不知什么時候,又轉到他的面前,坐在小板凳上,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直接了當地挑明了情況。
“陳萬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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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大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