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添威放下包裹,連忙答道:“這幾天跟著韓策,他每隔三兩天都會去城南那邊跑一趟,不過,那地界盯梢的人太多,我怕明了……”
老二的說法,跟小道手下探查的情況一樣。
江城海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說:“待會兒,我走以后,你去車站買七張月底的車票……買八張、不,九張吧。去哪兒都行,優先買京奉線的。不一定能用到,總之,先買著,不行再改。”
“好!”李添威重重點頭,除此以外,并不多問。
“錢夠不夠用?”江城海繼續吩咐道,“再想辦法打聽一下,現在是哪路巡防營在守城門。”
顯然,這是在為事成以后的跑路做準備,火車和野路,雙重保險。
李添威連忙應聲道:“明白。”
“嗯,下次碰頭的時間、地點,等老七通知,還是那句話,把自己藏好嘍!”
說罷,江城海霍然起身,言簡意賅地說:“就這樣,走了!”
……
……
離開越來客棧,江城海快步上了馬車,又讓江小道載他去小西關附近。
路上,江小道跟老爹談起方才遇見劉雁聲的事。
原來,譚仁鈞來到奉天之后,便一直水土不服,尤其是北方酷寒,再經歷鼠疫戒嚴,這老登已然是久病在床,奄奄一息。
江城海有點意外,但也沒有多想,只是將其視作路上的談資罷了。
臨近下午時分,父子二人來到小西關附近的一處胡同口。
馬車剛剛停穩,就見街對面一家熱鬧的茶樓里,關偉低著腦袋,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跟小道打了聲招呼后,便一頭鉆進車子里。
江城海照例把老六的藥品遞過去,問:“白家的盤子踩得咋樣了?”
<divclass="contentadv">關偉信心滿滿地點了點頭。
“白家大宅,前后一共倆門兒,白寶臣應該住二樓,常住的支桿掛子有六個……”
老六的說法跟老二的一致。
江城海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事兒辦得不錯!有沒有機會摸進去?”
這一回,關偉咂了咂嘴,沒敢夸下海口:“大哥,你要說進去榮點兒啥,那不成問題,可要說進去殺個人,再一聲沒有地出來,這恐怕有點難辦。”
“哈哈哈!”江城海笑道,“放心,大哥沒那么彪,把你一個人扔進去。”
關偉聞言,總算長舒了一口氣:“大哥,那……還有啥別的事兒嗎?”
“有!你現在,錢夠不夠用?”
關偉立馬拍了拍腰包,低聲說:“放心,相當有錢了!”
“那好!這幾天,你在奉天周圍,去買幾匹好馬,最少七匹。你先破費一下,這筆賬往后再算。”
“嘖!大哥,你又埋汰我!”
江城海笑了笑,說:“行,就這樣了,走吧!等你回來了,先去老宅找我,我要是不在,你就去小道那邊,小道那邊要是也不在,就去‘會芳里’。”
“那要是‘會芳里’也不在呢?”關偉問。
“那你就跑路吧!”江城海壓低了聲音,“記得帶上小道和小妍。”
“大哥,又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