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喊冤說你心虛;不喊說你嘴硬!
馬氏自知情況不妙,但還想盡力爭取,便說:“老爺,儲良生那小白臉,說我在銀耳羹里下了毒,可白雨晴女兒喝了那碗羹,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怎么能說我下毒呢?”
“死者女兒喝的羹,不是已經被摳出來了么?”
“這、這倒是……”
“所以死者女兒才沒有死。”
“她當然不會死了!”
“哦,那也就是說,你確實知道銀耳羹里有毒!”趙永才又懟了懟老夏,“趕緊寫上。”
馬氏這才發覺對方是給她挖了個坑,連忙解釋道:“老爺,我不是這個意思啊!那銀耳羹里本來就沒有毒,怎么會死呢?”
“那你把毒下在哪里了?”
“冤枉啊!我根本就沒有下毒啊!”
“還在這犟嘴!”趙永才拍桌瞪眼,“來啊,把白國屏其他幾房姨太太,都叫過來!”
片刻過后,整個審訊室內便亂得不能再亂。
百姓怕官,這是人們一代代流傳下來的生存本能。
幾個姨太太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一進屋,看見各式刑具,立馬哭天抹淚,齊喊冤枉。
趙永才罵了好一陣,才讓這幫娘們兒消停了下來。
<divclass="contentadv">“你們都老老實實的,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問什么,答什么就好!這第一個要問的,是這馬氏跟死者白雨晴,平日里為了誰當家的事兒,是不是總有爭執?”
這件事,家里的下人都知道,幾個姨太太當然不敢撒謊。
“回大人的話,確實常有爭執。”
“那她有沒有說過,要加害死者的話啊?好好想,哪怕只是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包括什么‘吃飯噎死’、‘出門撞死’、‘喝水嗆死’這類的話,都算!”
幾個姨太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還勉強保留一點兒猶豫。
最后,卻是二房的姨太太開腔道:“大人,她、她確實說過,大門大戶的當家,爭權奪利都是你死我活,還說過要對少姑奶奶不客氣之類的話。她們都聽見了。”
“要怎么個不客氣,是不是要毒殺?”趙永才兩眼冒光,興致沖沖地問。
“這……這倒是沒說過。”二房姨太太解釋道,“起碼沒有明說,但咱們都知道,少姑奶奶有槍,所以,我猜要是動手的話,應該是用毒吧。”
“好!老夏,記上,二房姨太太說,馬氏先前說要毒殺死者。”
“不不不,大人,剛才那只是我猜的,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知道。”
這孩子,咋不上道呢!
趙永才咂了咂嘴,提醒道:“別怪我沒告訴你們,之前我審你們家下人的時候,那門房老漢可是說,你們前一天晚上,都在一起逼問他死者的行蹤。我現在懷疑,你們可能都是從犯,就看你們愿不愿意戴罪立功了。”
話說到這份上,幾位姨太太便立馬放下了心頭顧慮。
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一時間,眾人爭相指責馬氏,恨不能將其叢生到死,乃至祖祖輩輩干過的下流勾當全都數落一遍。
不消片刻光景,一個欺上瞞下,陰狠歹毒的夫人形象,便躍然于紙上。
盡管馬氏確實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可這一番數落下來,也難免有夸大之嫌。
坐在趙隊長身邊的老夏,將口供錄好,簽字畫押,自然也是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