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躺在地上的二驢卻不樂意了。
他掙開宮保南的手,從地上撲騰著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蛋子,嘟囔著說:“操!辦事禿露反帳的,什么玩意兒啊?說好了全清,結果就他媽來挑我的茬兒!”
眾人看他嘴巴浪嘰的,便都紛紛看向李正。
李正聳了聳肩,示意此事跟自己無關,畢竟換做是誰,心里都難免不爽。
二驢不爽,江小道心里也是憋了一股邪火,于是當下便脫掉棉襖,說:“別說我出爾反爾,剛才你自己也說了,只要把你打服了,你就放了這丫頭,是吧?好,我跟你打。”
二驢笑問:“咋?你要強出頭?”
江小道答:“就按道上的規矩,空手單挑,生死由命,敢不敢?”
“呵呵,我光腳不怕穿鞋的,有什么不敢?”
“那就別逼逼,動手吧!”
形勢突然劍拔弩張,眾人心頭俱是一緊,唯獨李正等幾個胡子,非但沒有任何擔憂的神色,反倒是興致勃勃地把屋里幾個也喊出來賣呆兒。
二驢見勢人來瘋,舒活了兩下手腕,只見他探出兩只手,后腳蹬地,便如餓虎撲食一般,直沖過來,鉗住江小道兩側大臂,右腳下絆,欲要將其摔倒。
江小道立馬弓膝蹲地,降下重心,同時兩臂外甩,回壓在二驢的兩條肩上。
他自幼跟四叔練習打穴,招式不在大開大合,寸勁與指力倒見優勢,兩根拇指就如同錐子一般,狠刺進二驢的肩關節處,令其難以發力。
二驢吃痛,咬緊了牙關,松開江小道的大臂。正要有樣學樣,也反手回壓下去,卻被江小道尋出空檔,猛一起身,抬腿頂膝,正中氣海,又順勢將其推將出去。
二驢身形微晃,剛往后退了兩步,整個人又忽地頓住,原來是兩只手腕又被江小道反手擒住。
江小道擰住對方關節,兩手一甩,緊接著便在剎那之間,雙手陽拳,直向對方沖殺過去。
“人身致命穴法源,六六三十六處點。”
<divclass="contentadv">“十六左乳下寸六,左乳根穴連命關!”
“十七右乳下寸六,右乳根穴牽命連!”
兩處內里連著肺葉,二驢頓時噴出一口濁氣,再要吸氣,卻死活吊不上來。
江小道不等他反應過來,輪拳去砸,先取喉頭,再取下頜。
只兩下,二驢便已轟然倒地。
可江小道仍不解氣,跨步騎將上去,左右開弓,拳拳到肉,打得對方連求饒的間隙都沒有。
二驢仰臥著張開五指,想要推開,江小道只管撥開他的胳膊,繼續揮拳。
“別打——”
“砰!”
“我——”
“砰!”
二驢萬萬沒有想到,江小道壓根不給他喊“服”的機會,每張一次嘴,便硬吃一記拳。
不消片刻功夫,二驢便斷了眉骨、開了眼角、歪了鼻子、折了門牙,喉嚨里除了“哈哧哈哧”的呼吸聲,再聽不見其他聲響。
江小道則是一聲不吭,自己的指關節也流了不少血。
出拳的速度雖然慢了下來,卻是為了打得更準,他的招式并不可怕,但他的投入,卻讓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