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如果營口那邊,早就已經得知江連橫派人偷盜貨運,為什么不當場將其抓獲,而是費勁巴拉地把消息傳到奉天?
最后,喬二爺死后,江家就沒再偷過貨,在營口待了一個月,風平浪靜,何以剛回奉天就被人叫去詢問?
面對如此多的疑點,不分青紅皂白,直接給韓心遠治罪,顯然有失公允。
以胡小妍的腦筋而言,本不該這樣輕下論斷,可事關江連橫的安危,又牽扯到了鬼子,有道是“關心則亂”,百密一疏,在所難免。
好在,當家大嫂放得下臉面,立刻改口寬慰。
“剛才確實是我心急了,還請韓大哥千萬別多心。”
韓心遠連忙擺手,卻道:“大嫂別這么說,情況沒查清楚之前,萬事都有可能,這也算是提醒了我,等回去我再跟那幫崽子確認一下。”
胡小妍點點頭:“那就辛苦你了。”
“行行行,快別矯情了。來,趕緊吃飯吧!”
……
整個晚飯期間,江連橫始終沒有明說跟宮田龍二交談的細節。
直到席散,他親自把小妍抱上二樓,梳洗完畢,關起房門,擰緊門鎖,小兩口寬衣解帶,上了牙床、并肩而臥的時候,才將會面的情形原原本本地復述了一遍。
“三浦熊介失蹤,宮田龍二肯定還要繼續查下去,這是個隱患。”江連橫摟著小妍,氣沖沖地說,“問題在于,要是得罪了鬼子,咱們的保險公司和豬鬃生意,全都做不了。”
生意受制于人,這是萬難更改的事實。
江連橫望著天花板,心里盤算著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宮田龍二,同時還能完全洗脫自己的嫌疑。
可胡小妍心里琢磨的卻是另一件事。
“小道,我覺得,你應該去找一趟張老疙瘩。”
“找他干啥?就算是老張,也一樣得受制于鬼子,難不成他還能幫我殺了宮田龍二?”
“我說的不是這個。”胡小妍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不能讓張老疙瘩對咱們起戒心。你是給他做事,可今天又去了鬼子那邊,這事兒咱得主動去給他匯報,你懂我的意思不?”
江連橫想了想,點頭道:“懂!那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他,表表忠心。正好他常年跟鬼子打交道,沒準兒還能給我指條路呢!”
“嗯,總之你萬事小心。”
“放心吧,我能殺一個鬼子,就不怕再殺一個!”
“小點兒聲!”
“我聲大么?我這是給你壯膽兒呢!咋樣,今兒嚇壞了吧?”
“嗯,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
“我得回來,我要不在了,你咋整啊?”
“呸呸呸!烏鴉嘴!”
“媳婦兒?”
“嗯?”
“那個……我想去我兒子家串個門兒……”
床幔輕擺,外有強敵,小兩口今夜甚是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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