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連橫一拍大腿,立馬把胡小妍摟過來香了一口,引得眾人連忙側目回避。
“還得是我媳婦兒!”江連橫一經提醒,便說,“如果車站要卸下一節空車廂,就得讓扳道岔的工人去并軌,再用馬車牽引到備用鐵路上去。”
如果推測正確,那身為道岔工人的袁新法,就理應知曉其中的眉目。
趙正北聞言,連忙自告奮勇道:“我去把袁大個兒叫過來!”
“算了算了。”胡小妍喝止一聲,轉而沖江連橫低聲道,“還是你親自去問問吧,袁家兩口子一看都挺老實,你弄得陣仗太大,反而容易把他嚇得不敢說了。”
“行,那我自己過去找他一趟。時候不早了,你們該收拾收拾,也都趕緊睡吧。”
江連橫挪蹭到炕沿兒,提上了鞋,邁步走出房門,橫穿過胡同,來到對門喊人。
袁大娘的房子里雖然已經全黑下來,但一家人其實并沒有睡,只不過是為了省些油錢,所以才早早熄了燈。
兩人在門口閑話了幾句,袁大娘便轉身回屋,將侄子袁新法叫了出來。
袁新法低著頭鉆出門框,龐大的身軀令四周的光線霎時間黯淡了許多,然而他卻慣于佝僂著后背,目光也始終不離腳尖前的方寸之間。
“老爺,你找我?”
“街坊鄰居的,別叫老爺了。”江連橫從褲兜里翻出一盒老刀問,“抽煙?”
袁新法搖了搖頭,悶悶地說:“不會。”
“嗐!學唄,誰也不是叼著煙卷兒擱當媽的肚子里出來的。”
江連橫努力活躍氣氛,但袁新法卻始終像棵榆木疙瘩一樣,毫無回應。
最后,江連橫無可奈何,便只好直奔主題,問:“袁大哥,善方堂丟貨那天晚上,你做工干到了幾點啊?”
袁新法撓了撓頭,有些歉意地說:“時間有點長,我都記不住了。”
江連橫皺起眉頭:“就幾天前的事兒,還能忘?那天晚上還有點陰天,可能下雨了。”
“哦,可能是有這么回事兒,但我也不知道干到了幾點,都是工頭兒讓我們下工,我們就走了。”
“這樣啊!那天晚上來了一趟運貨的火車,你應該有印象吧?那趟車從這卸貨以后,有沒有留下過一節空車皮?”
“……應該是沒有……”袁新法在墻根底下立著,搓了搓手。
“沒有?”江連橫往前湊進一步,帶著些許質問的口吻,“看著我說話,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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