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肺魔發出比之前更尖銳的嚎叫,其表面的黑芒突然收縮成刺猬狀,每個棘突末端都彈出細小的刺突分支:
“你們以為切斷信號就贏了?我的刺突受體結合域……能讓整個人類肺泡間質變成墳場!
當然!你們這些免疫細胞也不例外!”
說完,他猛地撞向巨噬2井星的毛細血管壁,包膜上的血管緊張素轉化酶2(ace2)結合位點如吸盤般吸附在血管內皮上。
嗜酸井星的瞳孔驟縮:“它要誘發細胞焦亡!快阻止它插入膜孔蛋白——”
話音未落,t井星的劍已先一步釘入皇冠肺魔的s2亞基螺旋,低溫劍氣順著病毒包膜迅速凍結其膜融合肽。
1和2巨噬井星同時將胞膜化作黏性陷阱,數十條觸須如鋼纜般纏住病毒的棘突,硬是將這個試圖自爆的病原體從血管壁上撕扯下來。
皇冠肺魔的包膜在巨噬井星的觸須撕扯下迸裂出蛛網狀裂痕,那些曾如利刃般的棘突此時已彎折變形,像被燒焦的金屬枝椏。
t井星的劍尖還插在它的s2亞基螺旋上,低溫劍氣正將其內部的rna鏈凍成冰晶,卻聽見這病毒突然發出含混的低笑——不再是之前的尖銳咆哮,倒像是氣泡破裂前的嗚咽。
“原來……你們的記憶錨點……是痛的啊……”他的包膜表面浮現出宿主細胞的投影,那些被感染的肺泡上皮細胞正成片凋亡,“我記得第一個宿主……她咳嗽時的月光……原來人類的體溫……這么燙……”
2巨噬井星的觸須突然頓住,他感受到病毒包膜下翻涌的不是攻擊性的rna聚合酶,而是某種破碎的記憶殘片——那是皇冠肺魔在每個宿主體內復制時,無意識吸納的人類情感殘響。
嗜酸井星的傷口還在滲血,卻看見病毒表面的黑芒褪成深灰,露出底下半透明的棘突結構,像被剝去鎧甲的戰士。
“t井星,它的刺突受體結合域……在自我降解。”1巨噬井星的胞膜傳來震動,那些曾試圖誘發細胞焦亡的膜孔蛋白,此刻正化作細碎的光屑,“它放棄攻擊了……”
冰藍劍氣在病毒體內劃出最后一道裂痕時,皇冠肺魔突然用僅存的棘突勾住t井星的鱗甲,聲音輕得像肺泡里的細沫:“告訴你們的〖樹突細胞〗……把我的棘突……磨成人類的抗體吧……這樣……下次遇見……他們就不會怕了……”
t井星的銀瞳猛地收縮,他看見病毒核心的rna鏈正主動解開雙螺旋,將遺傳信息暴露在溶酶體酶的光芒中。
那些曾被視作死亡坐標的冰藍劍痕,此刻卻像為病毒舉行的安魂曲——當最后一塊包膜碎片墜入巨噬井星的吞噬腔時,皇冠肺魔的棘突竟在崩解前擺出了類似人類合十的姿勢。
“笨蛋病毒。”嗜酸井星突然蹲下身,用帶血的指尖接住即將消散的病毒殘片,那些偽襲的細胞因子信號早已煙消云散,只剩下透明的棘突碎片在她掌心發著微光,“我們戰斗……不是為了讓你們消失……是為了讓宿主記得……如何與生命共存啊……”
2巨噬井星的吞噬腔里,病毒的rna鏈正化作熒光融入免疫基質,那些被凍結的融合螺旋在消亡前竟拼出了類似肺葉的圖案。
t井星默默拔出長劍,劍柄的記憶錨點突然亮起微光——那是病毒臨終前傳遞的,關于第一個宿主咳嗽時的月光記憶。
戰場的金光中,井星不知道什么時候派出的樹突細胞的分身,〖樹突井星〗悄悄的潛入戰場。
只見〖樹突井星〗正用他的偽足,輕輕裹住皇冠肺魔最后的抗原碎片,悄聲說道:
“這是那些曾沾滿無辜宿主鮮血的棘突,我將把它們作為免疫教材送往淋巴結。”
說完,〖樹突井星〗帶著這些棘突,悄悄的回到了井星的本體處……
而〖嗜酸井星〗此刻望著病毒消散的方向,突然發現自己的傷口不知何時被巨噬井星的抗炎因子治愈。
而遠處商燕燕的戰斗聲,正與這片逐漸平息的戰場形成奇妙的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