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龍的“八不真言”,像八記響亮的耳光,扇在金陽那張用純金和傲慢鑄成的臉上。
這不是武功,也不是道法,這他媽是純純的滾刀肉哲學,是混跡于沈陽西塔胡同里,跟小混混喝完三斤假酒后才能悟出來的生存智慧。
金陽,這位物欲魔帝,他能理解貪婪,能玩弄虛榮,能定價一切,但他理解不了這種“愛咋咋地,老子爛命一條”的終極躺平式攻擊。
這套邏輯,直接繞過了他所有的防御體系,像一個病毒一樣,攻擊了他的底層代碼。
“歪理邪說!”
金陽被徹底激怒了,他感覺自己的尊嚴,被對方用一種極為接地氣的方式按在地上反復摩擦。
他不再試圖用言語去瓦解這個油鹽不進的男人。
因為跟一個已經決定“不要臉”的人講道理,就像試圖跟一個喝醉了的東北大哥掰扯誰的普通話更標準一樣,純屬自取其辱。
“既然你的嘴那么硬,我就把你全身的骨頭都燒成灰,看你還怎么站著說話!”
金陽怒吼一聲,不再保留。
他雙臂張開,仿佛要擁抱整個由他創造的黃金世界。
“欲望的業火,焚盡一切虛妄!”
轟——!
整個金牛宮,不再是金光閃閃,而是燃起了一片金色的火焰!
這不是普通的火焰,沒有炙熱的溫度,卻比巖漿更加致命。
那火焰中,翻騰的不是火舌,而是無窮無盡的欲望符號。
一捆捆嶄新的鈔票在火焰中燃燒,散發出讓人瘋狂的銅臭味;一瓶瓶絕版的茅臺在火焰中蒸發,化作醉人的酒氣;一座座象征權力的王座在火焰中熔化,滴落下滾燙的金色液體……
這就是金陽的領域,欲望之火!
它不傷人的肉體,它直接點燃你內心最深處的渴望,讓你在極致的幸福與滿足中,被自己的欲望活活撐爆!
“啊——!”
商大灰第一個遭重!
他眼前的火焰,化作了一座由鍋包肉、溜肉段、殺豬菜、鐵鍋燉大鵝堆積而成的山!
那香氣,比他吃過的任何東西都香!
他瘋了一樣撲過去,張開大嘴,啃食著火焰,臉上露出極致的陶醉,而他的身體,卻像氣球一樣迅速膨脹,皮膚下透出詭異的金光。
“酒……我的酒……”
黃三臺、龔衛等人也未能幸免。
他們眼中的火焰,是喝不完的美酒,是能讓他們忘記一切煩惱的瓊漿玉液。
他們躺在地上,張著嘴,任由那金色的“酒液”灌入喉嚨,身體里的血液仿佛都在燃燒。
就連一向冷靜的禮鐵祝,也被火焰中的幻象所困。
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看到了那個溫馨的家,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份溫暖,可換來的,卻是欲望之火更猛烈的焚燒。
整個團隊,除了那個已經斬斷八識,心如死水的姜白龍,其余人全都躺在地上,被欲望的火焰燒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們沒有痛苦地嘶吼,因為這種“死亡”方式,太“舒服”了。
舒服到,讓他們心甘情愿地沉淪。
金陽冷漠地看著這一切,像一個欣賞自己杰作的藝術家。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那個被他打落在地,同樣被欲望之火包裹,身體微微抽搐的商燕燕身上。
“呵呵,看到了嗎?”
金陽一步一步,緩緩走向商燕燕。
他的皮靴踩在黃金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每一步,都像是敲在眾人心臟上的喪鐘。
“這就是你們這些凡人的可悲之處。”
“你們所謂的愛,所謂的守護,所謂的堅持,在最原始的欲望面前,不堪一擊。”
他走到商燕燕面前,蹲下身,伸出戴著黃金手甲的手,輕輕挑起商燕燕因痛苦而扭曲的下巴。
“多好的一個女人啊,可惜了,跟了一群廢物。”
他眼中閃爍著殘忍而又病態的光芒。
“別擔心,我不會讓你這么輕易死掉的。”
“我要當著你男人,你哥哥,你所有同伴的面,讓你嘗嘗,什么才是真正的……絕望。”
他的意圖,昭然若揭!
“不……不要……”
禮鐵祝目眥欲裂,他想爬起來,可身體被欲望的火焰死死釘在地上,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畜生!你敢動她一下,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商大灰發出野獸般的咆哮,可聲音里充滿了無力的絕望。
所有人都醒著,所有人都看著,卻什么都做不了。
眼睜睜看著自己最珍視的同伴,即將遭受最殘忍的凌辱。
這比殺了他們,還要痛苦一萬倍!
昏迷中的商燕燕被金陽的欲望之火燒醒,她的眼中,流下了絕望的淚水。
她放棄了掙扎,緩緩閉上了眼睛。
就在金陽的手,即將觸碰到她衣衫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