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贊感覺自己升天了。
不是比喻,不是形容,就是字面意義上的,靈魂出竅,飄飄欲仙,仿佛下一秒就要去西天佛祖那兒報道,領個“歡喜佛”的編制干干。
眼前這個女人,已經不能用“漂亮”來形容了。
那是把人類對異性所有美好的幻想,捏吧捏吧,揉在一起,再請女媧娘娘親自出手,用最頂級的九天息壤,照著最完美的模板捏出來的藝術品。
她湊過來,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那溫熱的氣息,像一股微弱卻霸道的電流,順著他的耳廓,鉆進他的耳道,然后“轟”的一聲,直接引爆了他大腦皮層里掌管著“理智”和“思考”的那一小塊區域。
世界,在那一瞬間,變成了黑白色。
只有她,是彩色的。
“大爺……進來玩玩嘛?”
這聲音,又軟,又糯,又媚,又純。
像貓爪子,不輕不重地在你心尖上撓了一下。
又像一劑純度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毒品,直接注射進了你的靈魂。
龔贊四十多年的人生,在這一刻,被徹底顛覆了。
他曾經以為,沈狐就是他人生的終極目標,是他這只老狍子愿意用一生去追逐的白天鵝。
可現在,他看著眼前的女人,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什么狐貍,什么天鵝?在真龍面前,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好……好嘞!!!”
龔贊的回答,發自肺腑,擲地有聲。
他點頭的樣子,像個磕頭機,頻率快到出現了殘影。
他臉上的笑容,是一種混合了癡呆、狂熱、幸福和“我死了也值了”的終極表情。
那絕色美女見狀,滿意地笑了。
她伸出玉手,很自然地挽住了龔贊的胳膊。
那觸感,溫潤如玉,細膩如綢。
龔贊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
他像個提線木偶,被美女牽著,魂不守舍地就往那家“極樂天堂”里走。
“老龔!你他娘的瘋了!”禮鐵祝氣得破口大罵,一個箭步就要沖上去把他拽回來。
可他剛一動,旁邊好幾個穿著暴露的美女就跟聞著腥味的貓一樣圍了上來,嬌笑著,拉扯著,把他死死纏住。
“哎呀,哥哥,別這么大火氣嘛,你朋友是去享福了,你急什么呀?”
“就是就是,來,陪我們姐妹喝一杯嘛!”
禮鐵祝被纏得脫不開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龔贊的背影,消失在了那片光怪陸離的霓虹燈深處。
緊接著,是毛金。
毛金剛才還裝得人五人六,一副坐懷不亂柳下惠的德行。
可就在龔贊被拉走的同時,一個穿著職業套裝,戴著金絲眼鏡,渾身散發著知性御姐氣息的女人,款款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沒有說話,只是推了推眼鏡,用一種“我什么都懂”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三分玩味、七分欣賞的笑容。
就這一個笑容。
毛金感覺自己的心跳,瞬間漏了半拍。
他最吃這一套了!
那御姐伸出手指,對著他勾了勾。
毛金的腿,當時就不受控制了。
他咽了口唾沫,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他,然后就像個做賊的小偷一樣,貓著腰,低著頭,做賊心虛地跟了上去。
“毛金!”黃三臺在后面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