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陵容大婚這一日,南枯月璃出宮坐在了主位上。
新人二拜高堂時,南枯月璃只覺得心中莫名的松快。
想來,林秀也很滿意這樁婚事。
次日,弘昦帶著陵容進宮謝恩。
弘昦被皇帝帶走后,陵容就恢復了小女兒姿態。
陵容輕輕嘆氣道:“表姐,你覺不覺得弘昦變了啊。”
南枯月璃捏捏陵容的鼻子,說道:“進了皇家,還叫我表姐?往后都要叫額娘,知道嗎?”
陵容捂住自己的鼻子,回道:“私下也叫額娘,那多生分啊。”
南枯月璃搖了搖頭,心想:這小丫頭,怕是永遠都想不到自己是這具身體生的了。
弘昦是變了,至少聲音變得可難聽了。
這個年紀的小毛孩子,一天一個樣兒。
弘昦過來接陵容時,恭敬的行禮:“兒臣給額娘請安。”
南枯月璃叫起,囑咐道:“秋日里干燥,這些滋養的補品,你們記得回去喝。”
陵容和弘昦躬身謝道:“多謝額娘恩賞。”
出了翊坤宮,弘昦就湊到陵容跟前。
陵容有些不自然的想往一邊躲,卻被弘昦一把給拉住了手。
從前把弘昦當成弟弟看待,昨夜揭開蓋頭后,陵容卻知道往后不再是姐弟了。
弘昦不滿的問:“容姐兒,你怎么了?”
陵容紅著臉看過去,就看到弘昦一臉的單純。
壓上心頭上的異樣,陵容輕咳一聲,回道:“這不是在宮中嗎?”
弘昦更加不解了,說道:“咱們從前不也是這樣手牽手嗎?”
陵容直接咳嗽了起來,弘昦立馬給陵容拍起了背。
這樣的場景,落到走過來的皇帝眼里。
皇帝笑著隱去身形,身邊的太監們也識趣的躲到一邊。
看著差不多一樣高的兩人相攜離去,皇帝吩咐道:“把昨日進貢的蜀錦送去親王府。”
皇帝吩咐完,就進了翊坤宮。
又過了五年,陵容這一年遇喜了。
初為人母的陵容,臉上多了幾分慈愛。
弘昦一直沒有納側室,皇帝和南枯月璃也沒有隨手指人。
皇帝是不想讓妾室生長子,這樣能避免很多麻煩。
南枯月璃自然是向著自家閨女,雖然皇家的男兒不一定能一生只守一個女人,但南枯月璃是萬萬不會給弘昦送人的。
陵容生下長子后,皇帝就開始讓弘昦處理政事。
皇帝又帶著弘昦去看先帝,先帝聽到皇帝的決定,悠悠的問道:“你不怕?”
皇帝看向弘昦,說道:“兒子不怕。”
弘昦跪下道:“兒子不敢。”
先帝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卻紅了眼眶。
先帝一直被關在這座府邸里,越發的蒼老了。
但卻比前世還多活了些年頭,也算是得了益處吧。
陵容帶著長子進宮,南枯月璃抱著嬰孩越看越喜歡。
陵容說道:“表姐還年輕,不如再試著生一個。”
南枯月璃嗔了陵容一眼,說道:“你不是說生完這個就不生了嗎?”
陵容撓頭道:“是說過,但才幾個月的功夫,怎么就又忘了痛一樣呢。”
兩年后,皇帝禪位弘昦,當起了逍遙太上皇。
禪位之前,皇帝下旨冊封南枯月璃為皇后。
南枯月璃終于坐上了皇后之位,還是太上皇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