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養心殿的皇帝也在思考。
說是把甄嬛送去甘露寺,卻還是要弄明白奸夫是誰,才能送走的。
甄嬛一早被帶過來,百般辯解:“臣妾真的不知啊,宮里算計太多,定是有人換了臣妾的孩子。”
“臣妾對皇上一片真心,怎么會背叛皇上。”
甄嬛忘了還有滴血驗親,這樣的謊話,很快就能被拆穿。
還當是從前,從慎刑司出來,也沒有人給甄嬛照鏡子。
頂著一張被抓爛的臉,以為會哭的梨花帶雨,實則是十足的辣眼睛。
皇帝不耐煩了,吩咐道:“把當初伺候甄氏的崔槿汐,還有浣碧拖過來。”
蘇培盛聞言,上前稟報:“皇上,浣碧姑娘前兩天就出宮,去果郡王府照顧生病的果郡王了。”
皇帝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想到果郡王是奸夫的可能。
皇帝氣的眼前一花,差點暈倒在地。
蘇培盛卻沒有上前扶皇帝,則是一臉心疼的看著甄嬛。
皇帝抬眼就看到這一幕,氣的笑了出來:“很好,來人,把蘇培盛拖下去砍了。”
“把果郡王和浣碧都召進宮來。”
很快,果郡王就進了宮。
進殿后,果郡王行完禮說:“皇兄,不知召臣弟何事?”
“浣碧姑娘被臣弟打發去安棲觀了,若是有事,可跟臣弟說。”
皇帝也不廢話,讓人送上來銅盆,還有龍鳳胎。
果郡王和甄嬛都不愿跟龍鳳胎驗親,卻是由不得他們。
很快,一家四口就認了親,只是剛認親,怕是很快就要在地底下團聚了。
甄嬛當天就被送去了甘露寺,靜白咧嘴笑著迎接:“娘娘又回來了啊,那貧尼可得好好招待娘娘!”
皇帝等到快中午了,也沒有等到純元,忍不住吩咐道:“去請純元皇后來。”
小夏子應下,跑到景仁宮,只請來了宜修。
宜修一臉抱歉:“皇上,姐姐身子弱,昨夜吹了涼風,有些不適,要在宮中靜養。”
“皇上身上的傷如何了?”
聽太醫說皇帝要靜養一個月,宜修嘆氣:“皇上不能染了病氣,姐姐沒法來看皇上了。”
皇帝盼了純元多年,如何能接受純元回來了,卻見不到純元。
皇帝立馬吩咐:“來人,把朕抬到景仁宮。”
可是到了景仁宮,純元也沒有見皇帝。
宜修傳純元的話:“姐姐生怕讓皇上傷口未愈,就染了別的病氣。”
“等過上兩天,姐姐痊愈了,便來看皇上。”
皇帝有些懷疑:“是不是你,你不愿我見你姐姐,所以故意為之?”
宜修現在看皇帝,只覺得皇帝莫名其妙。
皇帝居然忘了借刀殺人,把純元殺了的事實,還在裝深情。
也可能,皇帝以為別人都是傻子,看不清他的算計。
宜修一臉委屈:“皇上,臣妾怎么敢。”
“姐姐一向為別人考慮,皇上是知道的。”
“姐姐都回來了,日后多的是與皇上相處的日子,也不急于一時。”
“皇上終于能跟姐姐白首偕老了。”
皇帝盯著宜修,半晌后才說:“好,那就依菀菀。”
甘露寺里,曾經后宮最風光的三個人,成了甘露寺里最特殊的姑子。
三人一進甘露寺就被剃了光頭,還分配了滿滿的日程。
寺里的打掃,砍柴,刷馬桶等等活計,都是三人來做。
靜白每天什么事都不做,就盯著三人干活。
只要有一個敢懈怠,立馬就上戒尺。
甄嬛每日都在期盼一個人,一個來救她的人。
終于,那個人出現了,是摩格。
摩格在甄嬛上山撿柴火的時候出現,可是看到甄嬛的臉后,摩格直接給了甄嬛一耳光:“晦氣!”
甄嬛剛要開口,摩格就已經消失在山林中。
這樣無望的日子,沒有可以談心的知己,讓甄嬛再也堅持不下去。
靜白卻在甄嬛投河時把人攔下,給了甄嬛一耳光之后,呵斥道:“想死?沒門。”
“這一輩子,你都要過的生不如死。”
至于果郡王,被割了舌頭扔進宗人府,沒有兩年就沒了命。
皇帝的傷,一直不見好。
太醫說皇帝頂多一個月傷就能好,卻是一個月,又一個月的傷著,一直不見好。
直到瀕死前,皇帝都沒能再見到純元。
皇帝不甘心大喊:“菀菀!”
宜修坐在床邊輕笑:“皇上,你殺了姐姐,怎么有臉敢見姐姐。”
皇帝一愣,從塵封的記憶里,找到了被他美化前的過往。
皇帝哆嗦著嘴:“她,她回來是找我報仇的?”
宜修冷笑:“你才不值得姐姐動手。”
皇帝死不瞑目后,宜修和萍萍都成了太后。
三阿哥這個新帝,十分的聽話,讓宜修嘗到了攝政的痛快。
宜修終于釋然,從小到大所有的求而不得,都不再讓宜修痛苦,與過往自卑的自己徹底告別。
宜修臨死前,拉著純元的手,哀求道:“姐姐,來世我還想做的妹妹,可以嗎?”
萍萍沒有說話,宜修凄然:“對啊,我害死了真正疼愛我的人,怎么還有臉祈求還有來世的重逢。”
宜修死后,萍萍才開口:“我不是真正的純元,沒辦法回答你。”
“但要是純元還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