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絲——”
“嗯？”
“你覺得好人和壞人的定義，是結果論還是思想論？”
諾爾摩擦著手中的飲料杯喃喃問道。
“你為什么突然問這個？”拉克絲單手撐著下巴，奇怪的問道。
“一個想要毀滅世界的人，最后拯救了世界。”
“一個想要拯救世界的人，最后毀滅了世界···”
諾爾說話間仰頭將飲料喝光，詢問道：“你覺得兩者誰才是正義？”
“這種事情，應該不可能發生吧——”
拉克絲眼神閃爍間：“毀滅世界的人永遠不可能拯救世界，而拯救世界的人永遠不可能毀滅世界。”
“如果發生了呢？”諾爾反問道。
“那就證明毀滅世界的人，并不是真的想要毀滅世界，拯救世界的人，也不是真的為了拯救世界。”
拉克絲笑道。
“你這么確定？”諾爾有些驚訝拉克絲的反應。
“試圖毀滅世界的人就算真的拯救了世界，也不過是偶然罷了。”
“而拯救世界的人毀滅了世界，那他一定從未想過拯救——”
拯救和毀滅或許在某些特殊的交點會得到截然相反的結果，但一個毀滅世界的魔頭真的能被稱為救世主么？
“可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呢？”
諾爾對此有不同的看法，反問道：“你覺得普通人是在乎的是你的意圖么？普通人并不在意你到底是為了拯救世界還是毀滅世界而行動，他只在乎你最后到底是拯救了世界還是毀滅了世界。”
“嗯，或許吧，不過一個沒有真正和平理念的人，是無法拯救任何東西的。”
“你就這么確定？”
諾爾有些驚訝拉克絲的反應。
“你口中的事情如果真的發生，那代表拯救世界者并不是真正為了拯救而行動，同時，毀滅世界的人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為了毀滅而行動。”
拉克絲雖然疑惑諾爾為什么會有這種疑問，但還是根據自己的內心設想解釋了起來。
“萬一呢？”諾爾不死心的問道。
好心辦壞事，壞心辦好事，這種情況也不是沒可能發生的才對。
“沒有萬一。”
拉克絲言語堅定的說道：“守護和毀滅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道路，哪怕中間出現了一絲交集，背道而馳的兩者也終將會走向截然不同的道路。”
為了毀滅世界而行動的人，不管他如何選擇，最后都是以毀滅結束。
而為了拯救世界行動的人，他中途犯了再多的過錯，也會是以救贖而結束。
兩者在本質上就有區別。
拉克絲說完見諾爾有些不太信服，不由繼續說道：“你口中的事情如果真的發生，那代表拯救者不是真的為了拯救，而毀滅者也不是真的為了毀滅。”
諾爾眉頭微皺，思緒有些紊亂。
“諾爾為什么想問這個？能告訴我么？”
拉克絲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但當她張開手心后又什么也沒有抓住。
“所以，基拉會跟著芙蕾離開這里，對么？”
諾爾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探討，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個疑問。
拉克絲見諾爾不愿多聊也沒有過多追問，只是循著諾爾的話題說道：“這是他的選擇。”
“你不擔心么？”
拉克絲的回答已經足夠了，基拉很大概率會跟著芙蕾離開這里，成為芙蕾·阿爾斯塔的騎士。
不過諾爾還是有些疑惑。
拉克絲舍得就這樣放棄基拉這把削鐵如泥的寶劍？
說基拉一人可敵萬人或許有些夸張，但五千人應該沒什么問題。
基拉的存在無限接近毀滅性武器。
他的力量對拉克絲的來說應該是極為重要的，也是拉克絲不可缺少的武力。
“只要目標相同，無論前路如何，終有一天會再次相逢。”
拉克絲聲音很輕，很柔，但話語中其中蘊含的堅定和自信，讓諾爾為之側目。
“呵呵，你真是個不得了的家伙。”
諾爾搖頭一笑，他有時真的很羨慕拉克絲她們這種自信。
“拉克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