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飛鳥怒吼著,連聲音都在發抖。
卡嘉莉臉色蒼白的向后退了幾步,在旁支著她身體的阿斯蘭,臉上也出現幾分明顯的動搖。
“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別說得好像什么都懂一樣!”
憤恨地吐出最后一句,真·飛鳥便重重跑過無言以對的卡嘉莉身旁,沖出了休息大廳。
“喂!飛鳥!真……!”
凍結般的寂靜空氣中,只有維諾慌張的呼喊聲追上來。
真·飛鳥沒有停下。
他的雙拳緊握還在微微顫抖。
————
加迪·魯級戰艦——布魯庫號內。
“這可真是個意外的展開。”
馬蒂斯看著屏幕上的計算軌道不禁眼神微瞇。
尤尼烏斯的移動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或者說沒有人會預想到尤尼烏斯竟然會朝著地球移動。
這個突然發生的變故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
“馬蒂斯閣下,現在我們怎么辦?”
就在馬蒂斯沉吟之時,手下士兵忍不住看向了馬蒂斯。
“讓加迪·魯號去尤尼烏斯查看情況,至于我們的話——”
馬蒂斯說到這里略微停頓了一下,伸手在扶手控制板上按了一會兒。
伴隨著一個宇宙坐標點出現,馬蒂斯繼續說道:“則是去這個地方——”
尤尼烏斯的問題已經是必然,她沒有詢問‘為什么’的習慣。
況且于其思考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情,還不如思考出現這種事情以后應該怎么辦。
地球——
連綿的蒼翠山上點綴著森林、牧場,和古意盎然的華美房舍。
這里是歐洲西部的某個國家。恬靜的田園風景中,這棟殖民地風格的宅邸顯得格外氣派。
宅邸中的一室里聚集著清一色身著騎裝的男人們,彷佛剛參加完一場循古禮的狩獵會。
“這下子,事情可嚴重了。”
老齡的男子如是說著,一面在維多利亞式的椅子上坐下,嘴里的雪茄燃起一縷輕煙。
房間中央有一張山桃花心木制的彈子臺,旁邊圍了幾個手執球桿的人。
連同其它幾個各自閑適的人在內,屋里一共有九個人。
“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危機,地球的滅亡的腳本呀!”
另一人附和道,語調卻完全不像所說的內容那般沉重,有個正準備擊球的人便嗤之以鼻。
“哼!有人寫了嗎?”
“原則上,這就是我要叫‘幻痛’去調查的。”
一共年約三十的男子徑自答道。
這個人的發色淺得近乎白色,臉色也像是少了幾分血氣,一雙令人印象深刻、鋒芒畢露的銳利眼神在眾人之間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洛多·吉布里爾,現任藍波斯菊的理法。
卻聽得最先提起話頭的老者語帶懷疑:“現在還花工夫去調查,能派上什么用場?”
吉布里爾的嘴唇浮現一抹微笑:“關于這場意外,坦白說,我也感到萬分震驚……”
吉布里爾裝模作樣地說著,仰望天際:“尤利烏斯七號掉下來了?竟有這種事?究竟是為什么?――聽到消息時,我腦子都是這個念頭。”
他伸開雙臂,感動地訴說著,卻有一人沒好氣的制止他。
“前言就免啦,說出你的目的吧,畢竟我們可是很忙的。”
在場眾人都是家大業大的存在,尤尼烏斯墜落下來必然會對他們的產業造成沖擊。
如果不是因為吉布里爾在歐亞表現良好,他們根本不會跑過來參加這個毫無意義的聚會。
吉布里爾聞言扭過頭去,神情肅穆:“不,這才是重點。”
“嗯……?”
見眾人一臉不解,吉布里爾冷冷的解釋道:“等到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后,每個人都會這么想吧!?”
“為什么?為什么尤尼烏斯會掉下來?不管有沒有答桉,人們一定都會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