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長想要推翻現在的世界,重新建立一個世界秩序,如此勢必會遭受舊秩序受益者的反抗。
所以,為了更好更順利的將秩序建立,他必須擁有鎮壓一切的力量
砰
玻璃破碎的聲音刺激到了門外的士兵。
聽得房外響起槍聲,反鎖的房門被人撞開。
也是在這一刻,阿斯蘭跳上了窗檐的上方。
闖進房間的保安部士兵們馬上沖到破窗邊。
“竟然逃走!”
“追!”
保安兵一個個跳出窗外,卻全往安全梯的方向跑去,沒有人注意到阿斯蘭就在窗口上方。
在第三個人跳出窗外時,阿斯蘭對著他的后頸部奮力撲去,落下的勁道立刻使那名士兵暈了過去,連個聲音也沒發出來。
緊接著,阿斯蘭趁前方的士兵尚未察覺時追了上去,并在他回身時朝著對方的下顎施以一記肘擊。
剩下的一人這時才舉起槍來,但阿斯蘭以三步并做兩步的躍起,那人措手不及地跟著舉起槍口,也來不及扣板機,阿斯蘭的膝蓋以結實地撞上他的臉。
看著三名保安兵倒在水花中,阿斯蘭往回跑,向縮在窗邊的米亞伸出了手掌。
“米亞!快!”
“為什么?”
米亞并未伸手握住阿斯蘭,只是站在窗邊詢問道。
阿斯蘭趕忙回道:“議長認為,只有能克盡他所認定職務的人才有用處!”
議長需要的只是阿斯蘭的功能,也就是他的戰斗本領,至于阿斯蘭的想法,或有什么愿景,一點也不相干。
或者說著才是議長口中真正的未來。
是的,未來確實不再有戰爭,因為議長的命運計劃是剝奪一切欲望和情感。
你的基因證明你善于種地,那你這輩子就只能種地。
你的基因適合畫畫,那你這輩子就只能畫畫。
如果只是這樣或許還沒什么,但如果你的基因序列中最適合的職業都飽和了呢?
你或許會說這怎么可能。
況且我不一定非要種地啊,我也可以畫畫,可以唱歌,可以從事其他我覺得更好的行業。
但問題是,你的基因已經決定了你最適合種地。
至于你口中的你更適合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你能做什么
這一切都是你的欲望,而人類就是因為欲望才會挑起紛爭,作為一個希望終結人類欲望,徹底結束戰爭的人,他會允許你擁有欲望么?
沒有欲望,欲望也是一種罪的世界,確實可以做到世界和平。
但那也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世界!
因為你的未來已經注定。
“可是”
米亞還想說什么,卻被阿斯蘭直接打斷道:“他需要聽他話的拉克絲,也需要我這樣的ms駕駛,可是你想想看,他會永遠讓你假扮下去嗎?”
“等他不需要你,為了防止出現紕漏防止這個黑暗被人揭發時,他遲早也殺了你的!”
當他需要拉克絲的力量時,他才需要米亞,需要一個對他言聽計從的拉克絲。
但那只是現在。
“可可是人家”
米亞突然停下腳步。
她的臉上有一種躊躇的奇妙表情,而她沖口說出的話,更令阿斯蘭料想不到。
“人家是拉克絲呀”
“米亞!”
“不對!”
她勐然甩開阿斯蘭的手,拼命搖頭:“人家是拉克絲!是拉克絲呀――人家想當拉克絲!”
“你?”
阿斯蘭驚訝得說不出話,只能看著米亞哭喪著臉叫喊:“米亞離開了就會沒人要的!聽他的話假扮,那有什么不好只要我只要把事情做好就好了!”
“能這樣過下去,有什么不好!”
不意間,阿斯蘭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天真的述說自己對拉克絲的崇拜,卻在說起自己時的無限寂寥。
她的聲音里充滿的悲痛祈愿深深剌進了阿斯蘭的內心。
對她而言,這就是幸福嗎?
在他人的擺布下,繼續做個假扮的人偶?
米亞勉強擠出笑容,怯怯的把手伸向阿斯蘭:“所以,阿斯蘭你也來吧,不會有事的”
然而,阿斯蘭無法把手遞出去,他沒辦法像真和雷那樣――什么也不思考,只知服從議長的命今,做個不分是非黑白的殺敵兵器。
正在這時,上方傳來的腳步聲令阿斯蘭驚覺。
“米亞!”
他再度向米亞伸出手去,卻見她害怕的搖著頭往后退。
再待下去就會被追兵趕上了。
阿斯蘭只好轉身朝樓下奔去,留下米亞站在那兒,哭紅了眼睛,看來好不凄涼。
在最后的那一瞥里,阿斯蘭看見的不是plant人人愛戴的天后歌手,而是一個渺小無助又醉生夢死的平凡少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