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局勢正如李廣益所預料的那般,二人很快便分出了勝負。黎仁手中的劍法越來越快,迭陽劍法的每一次疊加都讓黎仁的下一擊變得比上一擊更重。白寧不堪重負,由于揮劍大幅度的動作導致撕裂的胸前的傷勢,鮮血順著嘴角不斷地流淌而出。
而黎仁這里,攻擊力與防御力還在不斷的變強,終于在一次劍刃交鋒之際,黎仁手中的短劍將白寧的短劍挑飛之際,另一只手直接改劈為刺,向著白寧凹陷的胸甲此去,那是迭陽劍法已經疊加了數十次攻擊的一擊,足以將白寧一擊斃命。
“道友且慢!”
飛鳥道人鼓動靈力的一聲自擂臺之外傳來,黎仁手中的短劍在刺穿胸甲,掀起火花的時候,十分剛好的地停在了白寧的皮肉之外,并沒有直接要了白寧的命。
飛鳥道人縱身一躍,來到了擂臺的邊緣,看向黎仁道:
“道友手下留情啊!”
“哦?飛鳥道友,你這是何意?莫非是想要干擾試煉的結果?”
黎仁雖說在回話,但注意力則是基本集中在了白寧的身上,說話間還將手中短劍向內又推了推。
“道友!不要!道友啊!我決非此意,只不過此人修行至今實屬不易,實力在結丹境中也屬佼佼者,若是今日死在你手上,豈不是我人族修行界的損失?”
“飛鳥道友說笑了,今日不知有多少人族修士的希望死在了他的手中,你為何當時不站出來替他們求情呢?”
黎仁話語冰冷,白寧此時雙腳已然有些無力,只是意志強撐著讓他不能夠跪下。另一邊金蟾老人和孫仲仙的戰斗不斷傳來激烈的碰撞聲與狂風,煙塵遮擋著飛鳥道人的視線,讓他來回跳腳觀望。
“道友,和你說實話吧,我觀這小輩天資不錯,有了收徒的打算,所以這才站出來替他求情,還望道友看在我的薄面上,能放過他這一次。”
“這就有意思了,飛鳥道友所處的飛鳥崖不是向來以驅使鳥類御獸為主嗎?此人修行劍法,我怎么在他身上看不出來一點飛鳥崖弟子應具有的本事啊?”
其實白寧并非沒有鳥類御獸,只是礙于暴露身份,所以并未施展,若他和自己的御獸施展融合技,雖說不能敗了黎仁,但在其手上再撐個幾十招并不成問題。
黎仁此話一出,飛鳥道人內心更加焦急,不過好在他靈光一閃說道:
“這……道友沒有御獸自然不知道,他的靈力波動其實十分契合我飛鳥崖的功法,我這也是剛才才發現,這才起了惻隱之心。再者,此人劍法高超,若拜入我門下,日后說不準能被太華宗看上,屆時我飛鳥崖也能成就一番美事不是?呃……道友,所以還望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馬。”
飛鳥道人也是詞窮了,所以沒辦法,甚至將太華宗搬了出來,想要給黎仁施加一些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