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黎仁的嘴角也是揚起了弧度。
“那任某就在此先行謝過白言先生了。”
于是,黎仁便將手中的塑靈鏡交給了白言,事情到此為止告一段落了,不過還有些疑問如同陰云一般籠罩在黎仁的心頭。
【“這石甲人為何對白族人如此深惡痛絕?塑靈鏡又為何能夠賦予這石甲人超過傀儡的神智呢?還有……這源源不斷的靈力,究竟……是從何而來呢?”】
這些不解的地方讓黎仁的眉頭凝起,而一旁的白戰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恨得牙癢癢,不過他并未多說什么。坤山四象那邊,自打月庭媋施展了月極寒天陣后四個人的表情便開始變得怪怪的,目光時不時在月庭媋的身上打量,也不知是不是月庭媋的神通打給了他們太多的震撼所致,又或是,只是單純的出于忌憚。
月庭媋自然將這一切都收入到了眼中,她再次從冰封中蘇醒,實力也在此刻得到了全部的恢復。
接下來的時間眾人便開始仔細地在這祠堂中尋找著前行的道路。祠堂被破壞的很嚴重,整個祠堂的頂蓋在剛才亓官薇婉的神通下近乎破損洞穿,透過破損的地方,眾人發現,這大殿之上還有空間,不過從破損的地方也只能看到外部的結構,無法洞察正確的道路。
而且,這里的墻壁已經變得和外界一樣,被布滿靈渠的墻壁所“侵蝕”,所以已經幾乎復原完畢,只留下了門窗的破損處。
眾人苦苦尋找許久,仍舊是沒能在這里發現什么其他的通道,見狀,衛彬天捂著受傷的胸口說道:
“難不成我們真要把那結界打碎,從外邊進去?”
順著衛彬天的思路,眾人的目光落在了那即將破損的結界上,在接受了這多次的沖擊之后,那結界看上去即將瀕臨破損,或許再次發動攻擊就將徹底破損,不過羽瀚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
“我看你是嫌自己活的久了,破損了結界,外面那群機關鳥獸便會注意到我們,屆時蜂擁而至,再加上我們前方說不準還有阻力,腹背受敵,豈不是更加危險。”
羽瀚雖說態度高傲,但分析的卻不無道理。一時間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不過巖婕綺卻在這時又有了新的發現,在其他人在交流的時候,他獨自來到了先前那美女石像所在的地方,這里的地面上曾經躺著裘天康,不過地面已經被白色的墻體“侵蝕”,并且鮮血也早已不復存在。
觀察力敏銳的巖婕綺在這美女石像曾經待過的石臺上看到了一個按鈕,這按鈕原本被美女石像的身體壓著,如今上面的石像不在了,按鈕反倒是彈了起來,不過即便如此,那按鈕還是小的不起眼。
巖婕綺有些好奇的按了按,結果發現憑她的力量確是根本按不動,于是她便一躍跳上了石臺,站在那按鈕之上,結果這么一跳,當即便觸發了機關,使得他背后的墻壁緩緩降了下來,露出了里面的一個圓形凹槽,而那凹槽還是那印記的大小。
眾人都被這里發生的響動所吸引,紛紛投來目光。黎仁率先躍至近前,細細察看起來,見他一直沒說話,巖婕綺此時還沒注意到自己干了什么,于是弱弱地問道:
“呃……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然而黎仁卻是笑著轉過頭對巖婕綺說道:
“不,你沒做錯,你幫大忙了。”
片刻后,那扇有著凹槽的墻壁也在此時緩緩升起,露出了其后的道路,待到眾人全部通過之后,那墻壁又重新升起,在其升起前的最后一刻,巖婕綺還是對那印記戀戀不舍,又重新用神識拾取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