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話說到一半注意著羽平的表情,羽平此時正處于極為激動的情緒之下,被這么一問,臉上的表情突然一滯,這一點被白老和暗中觀察的月老敏銳的捕捉到了。
月老輕輕撫著自己的胡須,眉頭緊皺的小聲說道:
“羽平這家伙!果然知道這件事!”
白老眼睛一轉,隨后緊接著說道:
“關于這怨氣的事情,不知道,羽平宗主是否知曉是怎么回事呢?”
“這我怎么知道?!聞所未聞!”
“哎……那就難辦了,有人說看到羽瀚少宗主是被這怨氣所召喚出來的怨獸殺害的,也不知道此事是否為真……”
“怨獸?!不可能,怨獸的修為……”
說到一半,羽平趕忙止住了嘴,心中卻是大驚,看向白梟之后,更是從白梟的眼神中看出了凝重與耐人尋味。
““該死的白梟!竟然將我兒的死推到那些怨獸的頭上!還想趁掏出我的話!””
“羽平宗主方才是想說什么?”
“我想說,尋常的怨獸修為低微,我兒怎么說,在機關城中也有著神玄境巔峰的實力,這些怨獸怎會是他的對手。”
“哎,的確如此,不過令郎的死因也的確如此,他的脖子被那怨獸剜去了一部分,血肉也是在那地方被吸收,所以尸體才會如此啊……”
聽著白梟的話,羽平將手摸向了羽瀚的身體,在感受了一番后卻是發現,身體里面幾乎沒有殘存的血液,幾乎所有的血液都給流盡了,這便是坤山宗陣法所造成的結果,不過從死因上看去,確實像是被抽走了血液而死。
羽平在感受到這一切后心中也是充滿了震驚,不過心思縝密的他還是檢查了一下脖子上的缺口,在看到那鱗甲之下也被剜去了一部分后,他徹底斷定了羽瀚的死絕不是怨獸所造成的。
“這……這絕不是怨獸應該造成的傷口!”
“哦?那怨獸造成的傷口應該是什么樣的呢?羽平宗主對于怨獸造成的傷口似乎極為熟悉啊……”
若是說先前白老是在試探,這么一說便幾乎是徹底挑明了,只不過現在白老依舊是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只能等羽平露出破綻。
“白梟!你什么意思?!休要在這里造謠!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怨氣什么的!我今日前來!只是為了給我兒的死,向你討個說法!”
此言一出,羽平背后的那群羽族士兵此刻也是準備就緒,同一時間出現在了羽平的身后,來者基本上都是神玄境修士,隊伍中還有多個融神境的長老。
白族這邊,白老的身后也是出現了兩個蒼老的身影。
“族長,我們來了。”
“沒想到,好久沒有出關,剛一來就碰到了這么大陣仗啊……”
那兩個蒼老的聲音來自白族的兩名太上長老,他們一瘦一胖,周身散發著融神境巔峰的氣息,是和白老同一時期的兩位強者,只不過最后只有白老順利突破到了悟道境,而二人的修為確實止步于此。
這還沒完,包括白言在內的,一眾白族修士此時也是身穿戰袍出現在了屏障之外,整個白族的聚落內,此時街道上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白族對這場戰斗做了充足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