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光線昏暗,寒翠進入的第一時間便用靈力將燭火點燃,床榻上,寒翠依舊保持著綣縮的樣子,只不過借助了燭火,此時她身上纏滿的繃帶清晰可見。它將頭埋得很低,一聲不吭,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寒翠將裝有月果的盤子放在桌子上,隨后來到床邊坐下,語重心長的說道:
“妹妹,吃點東西吧,你有傷在身,吃點東西才能好得快些。”
然而,寒柳依舊是沉默不語,寒翠見狀,他將手撫摸在了寒柳的腦袋上,像是小時候那樣溫柔地撫摸著。
這讓寒柳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隨后寒柳大手一張將寒翠撲倒在了床上將頭埋在了她的胸口。
寒翠略微一驚,不過隨后就任由自己的妹妹這樣撒嬌,她撫摸腦袋更加溫柔了起來。
“妹妹,事不可違,當時那樣的情況,你能夠活下來已經很幸運了,當姐姐知道你能夠活著回來的時候,說實話,我的內心松了口氣,你是姐姐唯一的親人了,姐姐都不知道若是你離開了這個世界,我會怎么樣。”
寒柳將頭抬起,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委屈,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看向自己的姐姐,用十分可憐的聲音說道:
“姐姐,我該怎么向圣女姐姐交代啊……”
“哎……”
寒翠緩緩起身,隨后將寒柳再次攬入懷中。
“這樣的事情發生是我們誰都不想看到的,這也不是你的錯,圣女若是怪罪起來,也是會怪魔族。”
“姐姐,你知道月躍看我的眼神嗎?那簡直就是在看仇人一般,他直接將我從黎氏符箓轟了出去,若非月財長老攔著,我……”
“月躍還是個小孩子,那么做并非他的本意,畢竟他敬愛的師尊出了這樣的事,換做是誰都能夠理解。她不是再向你發火,而是在想這個不公的世界發火啊……”
有了寒翠的安慰,寒柳的心情好受了不少,可是一想到黎仁,他還是忍不住問道:
“姐姐……你說黎仁還活著嗎?……”
寒翠將視線看向窗外,血霜澗的方向一片死寂,沒有了先前那般異象。她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哎……都過去這么久了,血霜澗內是兇獸的老巢,很難想象還有人能夠在兇獸獸潮爆發時存活下來,不過,黎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希望他能夠安然無恙吧。”
血霜澗內,月老在半空中踏空而行。這里陷入到了寧靜之中,不過在月老來到這里的途中,卻是發現了不少死去兇獸的尸體,他們模樣凄慘,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用巨力撕扯開來一般,并且尸體和鮮血徹底凍結,很顯然是發生了很久的事情。
“這些應當是那只怪鳥所弄的,也不知如今那怪鳥在哪里,若是它失去控制,那我們也不得不對其痛下殺手了……身為一只神獸走到如今這個地步,還真是令人感到唏噓啊……”
月老很快便來到了血霜澗的最深處,這里的封印已久破損,不過已然自行恢復到了幾個月前的程度。
“果然,封印自行修補了,不過那魔族究竟是用什么東西破損的封印呢?……罷了罷了,還是正事要緊。”
說著,月老邊從儲物戒中拿出了十二面陣旗,他雙手合十,這些陣旗很快便鎖定到了上古封印的各處,封印的裂痕正在緩緩打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