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務處的特務都怒了,好端端的怎么殺出個特務處?
一聽到是特務處的人,大多數黨務處的特務便將槍放了下來,怕出現誤傷。
但有個特務反應慢,還舉著槍對著張安平,張安平也不慣著,上前直接一巴掌扇在對方臉上,很用力的一個大逼斗,卻沒有將對方扇倒。
他故意留手的,因為他的人設是格斗能力弱。
被扇了大逼斗的特務大怒,拿槍憤怒的對準了張安平的腦袋。
張安平冷笑道:“上次把老子帶進去刑訊逼供,這一次還想逮我的學生?黨務處特么越來越操蛋了!不服是吧?開槍啊!朝老子這里開槍!”
這其實是自報家門的意思。
拿槍指著張安平的特務騎虎難下,身后卻有人趕緊上前將其拉后——上次就是這瘟神,禍害的黨務處所有人罰了一個月的薪水,據說上面的幾位都吃了掛落,這段時間發瘋的找共黨將功補過呢。
這位爺自然是惹不起!
可張安平卻得寸進尺,眼見剛用槍口頂自己腦袋的特務退卻,反倒再欺近幾步,怒聲道:
“滾一邊去!讓你們管事的滾出來!”
別人遇到這種情況,盡量要保持不要起沖突為先——摘桃子當然得摘,但不能讓兩個特務系統起沖突。
可張安平卻不用,他可以理直氣壯的欺負黨務處。
誰讓黨務處上次把他刑訊逼供打的那么慘——還被運輸大隊長派來的侍從官給轉告大隊長了,自己哪怕是和黨務處杠起來,那也是自己有“理”。
所以張安平才得寸進尺,哪怕是帶的人沒有武器,也要步步緊逼。
一名特務頭子從照相館出來,看張安平這般咄咄逼人,立馬喝道:“張世豪!你夠了!”
“夠你大爺!上次刑訊逼供我是不是也有你一份?老子今天新賬舊賬一起算!”
張安平擼起袖子大踏步走向黨務處的特務頭子,對方沒想到張安平居然這么大膽,不由想起張安平在刑訊室被打的不成人樣卻依然一聲不吭的畫面,忍不住退了兩步。
等意識到自己這是示弱行為后,咬牙想要和張安平面對面硬鋼以表態度,可面對張安平雙目赤紅的眼睛,終究心里發虛,色厲內荏道:
“張世豪!你想怎么樣?想造反嗎?”
“造你大爺的反!我想怎么樣?我還想知道你們想怎么樣呢!我的學生拍照,你們都不放過!你們想怎么樣?真覺得特務處好欺負嗎?”
張安平步步緊逼。
黨務處的特務們又怒又無奈,堂堂黨務處,什么時候被人這般羞辱過?
可面對張安平,他們終究心虛。
“你想怎么樣?”
一聲憤怒的質問從身后傳來,幾名特務推開人群,一名戴眼鏡的文雅中年男人黑著臉跨入。
黨務處徐處長!
張安平當然很想指著這家伙的鼻子囂張一番,畢竟從黨務調查科組建開始,這個人領導的調查科就一直針對地下黨,讓無數先烈犧牲。
但作為一名臥底,有些事終究是要有度的,張安平沒有懟他,只是氣哼哼的道:“我要帶走我的學生。”
徐處長看了眼圍觀的人群,黑著臉說:“進去說!”
進就進!
張安平不客氣的要進去,明誠緊張的抓住張安平的胳膊:“張老師!”
“沒事,他們不會拿我怎么樣。”張安平示意不用緊張,隨即大踏步進入了照相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