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平只能借口說這是美國某個藥品實驗室偶爾制成的失敗品,自己只獲得了一瓶——該實驗室也沒搞清楚這藥是怎么出來的,反正合不出第二批了。
他當場給了錢大姐三顆,并介紹說:“服用后一個小時左右就會假死,兩個小時左右就會出現尸斑,不過尸斑不會擴大,24小時后會轉醒過來。”
錢大姐望著手里的藍色小藥丸,陷入了深思。
岑庵衍不得不又雙叒叕告誡張安平:“以后這類危險的行動,你必須要換我商量下!”
張安平委屈巴巴的應是,表示自己記下了——他下次估計還是不改。
錢大姐這時候說:“安平,尹黎明同志我得想辦法帶走,他留下萬一被黨務處的特務發現,你就麻煩了。”
張安平卻請示:“錢大姐,尹黎明同志能不能留給我?”
“太危險了!”錢大姐表示反對。
“是這樣的——”張安平解釋說:“您知道我在美國還有產業,那邊的代理人我雖然信得過,但終究不是咱們組織的自己人,可以讓尹黎明同志去美國幫我打理產業,以后要是有像這一次子彈生產線的事,可以讓尹黎明同志接手,這樣就不用被‘全球貿易’二次剝皮了。”
錢大姐思索起來,許久后同意:“可以。我會想辦法給尹黎明同志建檔,但他得改名。”
“您和他商量,也給他做做思想工作。”張安平還擔心尹黎明不愿意去美國呢。
錢大姐道:“交給我就可以了——安平同志,子彈生產線的事可能還需要你插手,‘全球貿易’那邊一直咬著高價不放,負責購買的同志始終砍不下價。而且目前晉綏軍那邊對也收到了風聲。”
“最近兩天,美國那邊就會抽走全球貿易的賬面資金,為了回籠資金,約克和比安奇應該會急于出手——我會想辦法促成這筆交易。”張安平說完又補充:
“錢大姐,全球貿易這條線以后可以作為明面上的運輸線,我以后想辦法再搞一條運輸線,到時候需要人手的話還需要錢大姐您幫忙。”
距離全面抗戰爆發還有不到一年,全面抗戰爆發,淞滬會戰后上海淪陷,想從外界運輸物資進入蘇區,困難程度將會倍增,張安平自然是要早做準備,所以才有此托詞。
錢大姐不知道張安平想得這么久遠,只是以為張安平為安全考慮,自然答應。
“對了,岑老師以后算是特務處的編外人員了,不出意外的話,以后應該會進入特務處,估計還能混成中層,岑老師您得早做準備。”
<divclass="contentadv">張安平帶著笑意看著岑庵衍。
他和岑庵衍現在的關系可謂是錯綜復雜啊!
可以用幾個書名概括:
《我當了上線的上線》——在特務處這邊,他確實是岑庵衍的上線。
《帶著上線打入敵營》
《我和上線都是敵人的中層》
《上線被我忽悠當“叛徒”》
錢大姐失笑,但笑過之后卻滿是驚訝。
我黨打入特務處的臥底有幾個,但哪個臥底不是小心翼翼?
根本不敢在敵營中發展自己人,更不敢把自己人往敵營介紹——因為一旦自己出事,連鎖反應下,因他而生的這條線就會被連根拔除。
但張安平呢?
把自己的上線發展進了敵營不說,而且還能完美的脫開任何關系——不管是張安平暴露還是岑庵衍暴露,另一人都不會受到牽連。
岑庵衍則凝重道:“你想讓我做怎么做?”
“以后你就專門鼓吹特務處就行,要是沒思路我給你出點子。過兩天我就找那位,到時候給你翻閱卷宗的權限,你到時候找找特務處的亮點,在報紙上以夸張、懸疑的方式寫幾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