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扯了一堆“廢話”,在旁人看來這是正常的社交,但私下里,兩人卻用摩斯碼完成了隱秘的消息傳遞。
岑:a移3號點、勿念。(a是尹黎明的代號,3號點則是安全屋的代號——安全屋是張安平提出的,專門安頓己方成員的隱蔽地點。意思是:尹黎明已經轉移至三號點,你不用再負責了。)
張:讓養傷、恢復后出國。
岑:茶已談妥,五日后到,自運、勿記!(生產線的事宜已經談妥,五天后到港口,我方負責運輸,不用牽掛了。)
張:明白。
完成情報交流,張安平撂下一份任務大綱后拍屁股走人。
岑庵衍等張安平離開后便拿起計劃書觀看。
這是一份反間宣傳的計劃書,大致是通過新民日報向各界宣傳如何分辨間諜、舉報間諜,并提出了五十塊的獎勵計劃——凡舉報成功一名間諜,特務處將以新民日報的名義提供50塊法幣的現金獎勵。
當然,這只是針對日諜——因為反赤終究是不能拿到明面上的活計。
計劃書的內容很詳細,差不多是才成立的宣傳股數月的工作量了。
岑庵衍看著這份完整的計劃書,心中感慨:
幸好張安平是自己人,他要是全心全意為特務處效勞,對我黨來說恐怕是個不小的麻煩啊!
……
張安平很滿意自己目前的狀態。
從回國到現在兩個來月,自己就完成了在特務處的職業躍遷——股長雖然在后世是個不入流的等級,但在還是處級單位的特務處,勉強算是夠到了中層的尾巴。
后年黨務處拆分出去成立中統,特務處擴編名至實歸的成為軍統,自己這個宣傳股,起碼能擴編成宣傳科吧?
自己可就是正兒八經的科長了!
“既然都成科長——錯了,重來!”
“既然都成股長了,也該大赦天下了!”
張安平自逗自笑的給自己搞了個小怪,回到關王廟后就開始處理上次照相館事件的尾巴了。
不計算兩名黨務處的“臥底”,關王廟目前還剩下的7名“可疑分子”。
在張安平的示意下,看守他們的人為其提供了一個門路:
每人交了十塊法幣的保釋金后就能得到釋放。
這門路一出,7名飽受折磨的無辜者自然得砸鍋賣鐵的想辦法湊錢。
很快他們就陸續交了保釋金得到了釋放——免費的學員勞力繼續被張安平這個資本家給利用起來,對這7人進行監控。
成果自然是不會有的,但只要拖到總務處不批經費了,這個尾巴也就能徹底的結案了。
<divclass="contentadv">這是特務機關的慣例,長時間跟蹤后無法取得進展就匆匆結案,以免繼續投入經費和人力物力。
這一套張安平特懂。
兩個黨務處的特務也拿到了這段時間的“入獄補貼”,高高興興的回黨務處銷假了。
陸橋山也該接觸他們了——這兩倒霉孩子,注定會被黨務處懷疑,陸橋山自然會借機完成“策反”,讓他們成為特務處在黨務處的釘子。
一頓操作處理完手上的全部積攢工作,張安平又興致滿滿的投入到教學當中。
又過了數天,張安平履行約定,請警衛股的一眾人去了安樂飯店樂呵。
已是股長的張安平有請,警衛股自然賣面子——除了值班的受氣包外,全員去了安樂飯店海吃胡喝。
張安平依然沒有領導架子,這讓警衛股的前同僚們激動不已,這一激動,就不免每個人搶著要敬酒。
姚江杰故意在一旁拿話拿捏,張安平“年輕氣盛”,自然不愿意認慫,于是來者不拒——一口菜沒吃,幾輪酒喝下來,兩斤白酒就進了肚子。
然后就吐得昏天黑地,并軟成了一灘爛泥。
警衛股的舊日同僚們大勝,作為勝利者,自然要負責將癱成爛泥的張安平抬回了關王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