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張安平明目張膽的去新民報社找岑庵衍接頭了。
別打聽,打聽就是股長找副股長布置工作——誰有意見?
因為張安平卡的是飯點時間,找上岑庵衍后當然得去飯店。
兩人找了間私密性極強的飯店,點菜完畢等服務員離開后,岑庵衍就怒道:“是不是你干的?”
張安平干笑,沒否認也沒承認。
岑庵衍大怒,咬牙切齒道:“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這事是伱能插手的嗎?你知不知道一旦出一丁點意外,你會完……蛋!”
張安平趕忙給岑庵衍倒杯水:“喝水,喝水,消消氣,氣大傷身。”
看張安平這嬉皮笑臉的樣子,岑庵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想罵娘終究沒罵出口——這還是個孩子。
嗯,自我阿q大法。
足足喝了三口水才壓下怒火,岑庵衍問:“什么事?”
張安平神色一肅,道:“子彈生產線的事被晉綏軍賣給黨務處了,我覺得他們是故意的,就是想破壞交易,然后自己接手。”
說罷,他便將昨天黨務處徐處長告訴的經過仔細道出。
岑庵衍皺眉,凝神道:“九萬五千美元,這可是一筆巨額資金啊,絕對不能出問題。”
他望著張安平:“你有什么主意嗎?”
“主意有啊,我給那位獻策……”張安平將自己對表舅的建言告訴了岑庵衍,聽得岑庵衍倒吸冷氣。
<divclass="contentadv">眼前的這廝是真的歹毒啊,真要是這樣執行下去,那沿途所有運輸線都得遭殃啊!更是會涉及到無數個地下黨組織啊!
岑庵衍咬牙切齒:“你能不能說人話!”
你特么是自己人啊,能不能靠譜點。
張安平正色道:“船還沒靠岸,我會讓船在南洋先停下,咱們這邊先停止和全球貿易的接洽。”
“會不會被晉綏軍買走?”岑庵衍擔心道。
“不會,死摳的閻老西不會為一條二手生產線花這么大代價,有咱們的出價打底,差太多了約克也不會賣!”
張安平自信道:“咱們先等等,閻老西既然背后捅刀,那我們就讓他先頂上去——等我進了特別組以后,再根據情況做打算。”
岑庵衍無奈,只能這樣了。
這筆交易涉及到的資金數量對地下黨來說堪稱天價,即便沿途的運輸險不受損失,僅僅是貨物的損失也是地下黨承受不起的。
張安平看著發愁的岑庵衍有些愧疚,自己這么欺騙上線是不是有些太不道德了?
但隨后他就將道德二字撇開,說道:“我打算坑一把閻老西。”
“你想做什么?”
“還是生產線。我可以整一條德國的手榴彈生產線做餌,只要他上鉤,我就半路劫了它!”
“來而不往非禮也,閻老西敢坑我們,那說什么我也得坑他一把!”
張安平咬牙切齒,要不是晉綏軍搗亂,哪能讓黨務處嗅到味道繼而逼得自己熬夜做計劃?
既然這樣,那就讓閻老西給特務處做一波貢獻!
岑庵衍無語,這小子的報復心是不是太強了!
岑庵衍雖然意動,但卻提出反對意見:“咱們不適合動手。”
“特務處可以動手,東西就留給特務處,未來用得上。”張安平沒說的太清楚,岑庵衍一聽是讓特務處動手,便沒有繼續反對。
畢竟這既是特務處的黑材料,也能出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