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張安平在這杵著,三人都擔心老師不喜,絕口不提這茬——可他們也沒想出什么好的善后手段。
見許忠義舊話重提,于秀凝道:“許忠義,要不你去請示老師?”
“姐,我看見老師就腿軟啊!”許忠義哭喪著臉:“他剛才看我那眼神,我覺得他想揍我。”
陳明趕緊給顧雨菲使眼色,顧雨菲收到后,糯糯的道:“忠義,你去試試嘛!”
許忠義直接頭暈了,二話不說就轉身,等樓梯上到一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可后悔已晚,只能硬著頭皮找張安平。
“老師,您看我給老爺子塞十塊錢行不?”
張安平的聽力可不是吹的,當初在黨務處的刑訊室里,被打成那樣了還能辨識到表舅的腳步聲,更別提此時了。
見這家伙連美人計的0.1成都沒接下,張安平氣的牙癢癢的。
知不知道在后世,你這種行為被喚做什么嗎?
面對開山大弟子的征求,他冷聲道:“我早說過,沒后果,我不處罰,有后果,我根據后果處罰。”
許忠義想仗著開山大弟子的身份糾纏兩句,但看到張安平面無表情的神色后,還是聰明的選擇了轉身走人。
下樓和三名同事聚頭后,這貨高興的說:
“老師同意了。”
于秀凝他們是真沒想到這貨敢當著老師的面顛倒黑白,自然不再猶豫,馬上開啟善后。
張安平心道:
嗯,作為一個臥底,剛才的應對是合格的。
他渾然忘了不給安萬清他們機會時候的果決了——真·老馳名雙標。
善后的先鋒自然是陳明,他惡聲惡氣的威脅老仆,打聽出老仆的家庭情況后辯論到裝好人的許忠義上場。
這貨和藹可親的朝老仆致歉,一頓沒營養的致歉后,將20塊法幣塞給了老仆。
老仆戰戰兢兢收下三四個月才能賺到的這些錢,內心的天平已經傾瀉了。
陳明很心疼這20塊錢,肉疼的直叫喚,就連顧雨菲也心疼——他們組一個月就五十塊的經費,五分之二塞給老頭,有點多啊!
許忠義卻振振有詞:“如果以后要查朱孝安,或者是要和朱孝安合作,這個老仆可就是咱們的秘密武器了。”
陳明目瞪口呆,還有這操作?
<divclass="contentadv">于秀凝受教,心道自己這個弟弟不愧是被老師看中的開山大弟子啊,這心……臟啊!
張安平自然也聽到了許忠義的話。
他卻是暗暗皺眉,許忠義這貨好像走偏了啊——必須得想法設法讓這家伙接受接受我黨的教育,要不然按照這樣的行事作風,以后就是鐵桿的特務了。
于是,在出了別墅后,許忠義至親至愛的老師很親切的告訴他的四名學生:
“我從沒有同意過許忠義的掃尾意見,還是那句話,自己做的事,后果自己擔。”
說罷,張安平揚長而去,只留下發慌的許忠義和目露兇狠的三名同伴。
……
張安平和曾墨怡漫步在上海的街頭。
曾墨怡在思索了許久后終于還是忍不住問:
“安平,你覺得他們真的能找出劫了咱們車的匪徒嗎?”
“你覺得呢?”
曾墨怡嗔道:“我這不是問你嘛!”
“如果連這點小麻煩都解決不了,那咱們得回去了。”
“回去?”
“回家種地啊!免得以后莫名其妙的就送了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