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這些幫會份子的軟肋!
有人是亡命之徒,但家人終究是牽絆。
更何況張安平一直表現的貪得無厭,其實就是在向這些人灌輸一個認知:
老子不怕死!
他每一次近乎在刀口上跳舞似的步步緊逼,都在向幫會份子傳達一個認知:我不怕死。
而劉鳳奇的每一次退縮,也在向幫會份子灌輸一個事實:
這人我們惹不起。
一次次的退縮,一次次加強了這種印象。
而這就是張安平的鋪墊,所以在他動手后,只有寥寥幾聲槍響,大多數幫會份子都遲疑的沒有第一時間開火。
且開火的幾人也都紛紛本能的抬高了槍口。
哪怕他們因此倒下了三個同伴。
原因很簡單,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而披著強力機關官身且不要命的人,有多可怕?
說到底,他們終究是幫會份子,不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軍人,在絕對的利益和生死面前,猶豫、遲疑本就是人之常情。
但想拿捏到這種程度,一般人肯定做不了。
李伯涵他們這時候快跪了。
這就是老師啊!
牛逼!
小母牛上天啊!
剛才槍響,他們都以為自己要完蛋了,可沒想到不僅沒有完蛋,還被老師輕易控制了局面。
眼見這些幫派分子不敢開槍,張安平開口道:“這里誰是二號人物?”
二號人物不是青幫固有的說法,但字面意思他們明白。
有人站出來:“你還想怎么樣?”
“從今往后,這里你接手!”張安平卻向他扔了一個天大的餡餅:
“保持原來的規矩,該給誰上供的給誰上供,不知道的就等等,我的人審他,保準什么都撬出來!我沒別的要求,以后照上海區的份子,給我雙倍即可。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如果有官面上的麻煩,我來解決!”
被張安平踩在腳下的劉鳳奇驚了,這是想要了他的命啊!
他不顧疼痛的吼道:“曲元木!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張安平這一次沒有踹腳,而是任憑劉鳳奇喊叫。
他一次次的逼劉鳳奇讓步,不就是為了加深自己很強大、劉鳳奇惹不起的印象嗎?
這時候干嘛讓劉鳳奇閉嘴?就得讓他們看看劉鳳奇抓狂到胡言亂語的樣子!
喚做曲元木的幫會份子這時候已經被巨大的幸福籠罩了起來。
占據關卡坐地收私鹽的買賣很賺錢,哪怕是干股分紅后,劉鳳奇也拿了驚天的收益。
作為二把手,他能不動心嗎?
此時突然有人告訴他,這里以后你當家——他看到的是白花花的銀子!
他忽略了劉鳳奇抓狂的吼叫,而是在幾秒后,強壓著興奮:“小的曲元木,愿聽長官吩咐!”
至于劉鳳奇,此時曲元木根本就沒將他當回事。
“讓你的人停止抵抗,李伯涵,帶人通知咱們的人,停止進攻!”
“好!(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