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忠義隨后不再說話,而徐天也淡定的透過窗戶觀看兩邊,暗中思索著許忠義的身份。
黨務處?
特務處?
目的又是什么呢?
車輛并沒有駛向他知道的兩個情報機構在上海的大本營,而是左拐右拐的進入到了一處上海特色弄堂。
“徐兄弟,前面車進不去了,跟我走進去吧。”
許忠義下車招呼。
徐天心中更是疑惑,這人將自己“綁架”到這里,為何?
他跟著許忠義和顧雨菲在弄堂里前行。
讓他奇怪的是許忠義行走間,身上的氣勢居然為之一變——剛開始時候許忠義帶著痞氣,故意擺出了幫會份子的樣子,點頭哈腰對女伴的態度讓徐天對其身份有個大概猜測:
特舔?
但此時許忠義的氣勢一變,行走間昂首挺胸,倒是有股軍人風范,這明顯不是裝出來的氣勢,讓徐天清楚了許忠義的身份:
特務處!
所以,“請”他來的是特務處的人嗎?
特務處請他,難不成是自己在日本上過軍校的事?
徐天心里忐忑,但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跟著許忠義上樓,最終來到了一間極具上海特色的屋子。
和他家那間閑置的屋子一般大。
這明顯配不上開車的許忠義——更遑論是許忠義的“老大”了。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屋內的兩人。
一男一女。
女的臉上有傷,徐天一眼就認出是鞭子所留,時間不超過十五天。
男的就更古怪了。
臉上、手上都有傷,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藥味,從藥味判斷,應該是被藥“腌”過,他猜想男的身上應該全是傷——刑訊造成的傷。
他雖然兩耳不聞窗外事,但路經特務處上海區的時候,還是從上海站展露出的“氣勢”判斷出上海區出現過大的人事變動——所以,眼前這人是特務處上海區變動中的失敗者嗎?
再從這一男一女的間的氣氛判斷,兩人似乎不怎么融洽,男的不經意間就有對女子示好的表現,但女子卻滿是憤慨、憤怒好厭惡。
他們是夫妻?
鬧了大矛盾的夫妻么?
徐天目光掃過床上,發現床上的鋪蓋有細微的差別。
分居?
雖然描寫水了不少字,但這些判斷只是在短短幾秒間就被徐天分析出來了。
……
張安平饒有興趣的看著徐天。
話說這位也是狠人啊,被前老師、好友的影佐那般用刑,都沒張口,很有他張安平的風范嘛!
“徐先生,寒舍簡陋,見笑。”
“鄙人嘛,就是前幾天大名沖天的張世豪,不知先生可有耳聞?”
張安平咬文嚼字。
徐天一驚。
張世豪是誰?
十來天前民報揭露的大特務,雖然后面被南京那邊澄清,但惡名已經傳遍了。
當然,他是會理性分析的,他認為張世豪之所以被曝光,幕后是有黑手的——他感覺像黨務處。
他調整思緒,平靜回應道:“聽過先生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