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都沒想到,神反轉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掛靠在上海警察體系中的偵緝大隊,和掛靠在警備司令部的稽查大隊,居然在這個時候聯手掃掉了這批私鹽。
這一番操作差點讓所有吃瓜群眾驚掉下巴。
偵緝大隊也好,稽查大隊也罷,其實都是特務處的武裝力量,在其他省市,這兩大隊是受各區站直接管理的。
上海這邊有些特殊,因為這兩大隊要負責鴉片偵緝(鴉片專賣),所以并不受上海站的領導。
但無論如何,他們和上海站是一個體系的。
可偏偏,同一個體系下的兩個大隊,居然鬼使神差的聯手,掃掉了上海站運輸進來的這批私鹽,還順手抓了十多個私鹽二道販子。
上海站懵了,趕緊派人解釋,但來一個說客就被扣一個,扣了七八個人以后,上海站才反應過來,人家要“公事公辦”。
經過警察體系的說和,上海站才知道了兩個大隊開出的條件:
要么繳納一萬的罰款,把私鹽交到鹽關販賣,要么私鹽沒收后全由鹽關處理!
躺在醫院的吳敬中好不容易感覺能出院了,接到這個噩耗后又,又被干趴下了。
一萬!
上海站要是有一萬,何至于以上海站的身份,護送這批私鹽進上海啊!
吳敬中托人找關系說和,可兩個大隊就是油鹽不進,哪怕是特務處本部去電,人家也是公事公辦——真惹火了兩個大隊,這批貨可就得銷毀了!
組隊的私鹽販子也慌了,畢竟是價值六萬多元的私鹽,是十多伙私鹽販子聯合起來運輸的,這要是毀了,他們都得死翹翹!
無奈之下,這伙私鹽販子只能砸鍋賣鐵的湊錢,甩開了上海站,錢直接交到了兩個大隊的手里。
稽查大隊和偵緝大隊直接撤兵,將倉庫丟給了許忠義。
至于被抓的私鹽二道販子,自然是被“拷餉”,狠割了一身肉才被放了出來。
接管了這批私鹽的許忠義二話不說,就撇開鹽關將鹽往各私鹽經銷商手里派發。
換句話說,這簡直是另起爐灶的樣子。
這下子那些支持曲元木的人傻眼了,手握偵緝大隊和稽查大隊的許忠義,真的具備另起爐灶的能力!
這下子他們不敢再支持曲元木了,紛紛向許忠義示好,而本就支持許忠義的體系,這種情況下自然是加大了對許忠義的支持力度。
原本和許忠義斗得不分上下的曲元木,在一夕之間才發現,自己背后的支持者,沒了。
盡管他還控制著鹽關的一伙武裝力量,但百來號人在這種大勢面前,毛都不是。
曲元木認命的交出了鹽關。
許忠義徹底拿下了鹽關的控制權——他立即著手踢出某些沒用的老狼,又加大了對必要靠山的分紅,減減增之后,重洗了鹽關背后的受益體系。
雖然有人不甘心,試圖重新加入,畢竟鹽關的分紅可是一個不小的收益。
但新的鹽關利益體,卻依然保留了強力的機構,他們不甘心的試探被打壓了幾次后,終于認清了現實。
連上海站都被踢出了鹽關背后的分紅體系,他們算個屁啊!
前后不過四天,許忠義就徹底清洗了鹽關背后的利益集團,經過清洗后,特別組每月從鹽關拿到的分紅,直接翻了五倍,且依靠大量的私鹽二道販子、分銷商,又建立了一張情報網絡。
……
時間來到了民25年12月4號。
按照張安平的計劃,大量的物資再過九天就要在上海卸船了。
他本想找錢大姐再確定一下地下黨能統籌起來的運力,可沒想到他還沒找錢大姐,錢大姐就急匆匆找他了。
錢大姐直接來到了張安平的家里,確定只有曾墨怡后,她焦急道:
“安平同志,出事了!江蘇s委有人可能叛逃!他是這次‘星火’計劃負責人的副手,知曉‘星火’計劃大半的內容!”
“‘星火’計劃必須停下來!”
<divclass="contentadv">“他叫楊萬宏,還是老岑以前的同事,是知曉老岑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