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contentadv">張安平的話讓她不由想起殘酷的那段歲月,深呼吸一口氣后,錢大姐道:
“安平,你的提醒很及時!我們有些同志,包括我,確實因為國民黨允許我們以共產黨身份公開活動放松了該有警惕,這確實不該啊!”
張安平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相信吃過虧的我黨,是不會任這種放松擴散的,點到為止即可,他又將話題拉回正軌:
“大姐,我這有一份報告,您看下幫我參謀參謀。”
錢大姐心中一緊,心道:
這小子不會又是想鬧幺蛾子吧?
畢竟,張安平可謂是前科累累啊!
她是真怕張安平“故態復萌”。
她接過報告,未看先語:
“安平,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我這一次找你,是要通知你,你需要進入靜默,不能有破壞國共合作的行為、行動。萬不可主動破壞國共之間的合作。”
張安平幽怨道:“錢大姐,我的人品就這么差嗎?”
錢大姐對張安平突然表現的幽怨失笑起來,遂打開報告觀看。
養豬計劃?
錢大姐一愣,莫名的看了眼鄭安平,以為張安平又搞了個什么大計劃。
可看著看著,她就嚴肅了起來。
養豬計劃是真的養豬計劃,是建議組織上在根據地,發動農民大肆養豬。
此時的養豬不喂飼料,出欄的豬沒有后世的膘肥體壯,但食肉卻是綽綽有余的。
而且豬鬃也值錢,以后會更值錢,組織可以收集豬鬃,通過豬鬃的批量出售來換取各種物資。
他在報告中以四川舉例:
四川是赫赫有名的養豬大省,僅僅榮縣一地,九萬戶人家就有七萬多戶養豬——且一頭豬僅僅豬鬃,就能占到豬價的八分之一。
張安平在報告中提到,中國是全世界豬鬃的供應地,戰事一起,豬鬃會大幅度漲價,能換取到外匯和物資。
所以他建議組織上在根據地推廣養豬,并建議組織投建飼料廠,降低養豬成本。
同時他還可以提供制造罐頭的設備,組織上可以建設投資罐頭廠,以豬肉為原料制造豬肉罐頭。
一旦戰事爆發,豬肉罐頭必然會是優先級的軍糧。
因為養殖不像其他行業一樣可以快速爆發,所以必須要早做打算,最好是趁現在大規模飼養豬仔。
錢大姐耐心看完后,道:“我不懂經濟,但你的說的內容卻讓我這個外行都覺得有必要這么干——安平,報告我會重抄一份后上交給組織,相信上級一定會認真考慮你的這份建議。”
兩人又說了一陣,主要是張安平匯報了西安之行。
他老實道出了西安之行的初衷,錢大姐聽到后無語,不得不板著臉批評張安平的這種操作。
不過這一次她能理解,因為相比以前,其實這一次的操作風險系數反而是最小的一次——刑訊是能打死人的,而在西安自投羅網,頂多是受一番皮肉之苦。
張安平最后道:“錢大姐,國民政府雖然承諾會分批釋放在押的政治犯,但他們的德性我信不過。您轉告組織,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各省市監獄方面的異動,我怕他們在這期間玩手段。”
“好!我會向組織轉告!”
……
張安平的嘴似乎有烏鴉嘴的屬性。
他前腳警示錢大姐,要謹防國民黨在釋放我黨同志時候耍小動作,后腳就收到了來自本部的命令:
轉移上海四所監獄中關押的地下黨,決不可讓人發現!此令為絕密!
一語成讖的張安平面對這份密令,毫不客氣的吐槽:
“臟活、累活讓我們干,好干的活全是上海區的!”
“老師,”伯涵·張安平忠貞不二的狗腿子·那個讓劉新杰都頭疼的男人·堅李說道:
“要不我們退辭掉?”
“推辭?屁話!”張安平面露狠色,道:
“為什么推辭?共黨坑了我幾次了?上次坑的我差點死在黨務處的刑訊室里!”
“老子好不容易抓到個楊萬宏,還特么在我眼皮子底下被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