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在那布置人手,曲元木能走掉嗎?”
許忠義一副懊悔狀,隨后小聲說:“老師,鹽關現在被我經營成鐵板一塊了,曲元木已經無關緊要了,留他一條狗命吧。”
<divclass="contentadv">其實許忠義一直在“陽奉陰違”,根本沒怎么找過曲元木。
他雖然從曲元木手里奪過了鹽關,但始終覺得曲元木這人還行,沒必要揪出來干掉。
老師連劉鳳奇都沒殺,怎么就對曲元木耿耿于懷?
“你個混球!我什么時候說要殺他?我要你把他揪出來培養成咱們自己的人,撂在鹽關替咱們干活!”
張安平惱火道:“你還真想一心守鹽關到老嗎?”
許忠義這才恍然,又嘟囔:
“其實守鹽關……挺好的。”
張安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三天!三天找不出曲元木,你就從鹽關跟我滾蛋!”
……
在張安平的規劃中,許忠義確實不用在鹽關呆了。
把這廝放在鹽關太浪費了,現在鹽關穩固了下來,是該讓許忠義挪屁股了。
他打算把許忠義放到煙草公司,讓許忠義使勁的折騰——距離淞滬會戰還有半年,在淞滬會戰開始前,這貨要是能折騰出花樣來,就得讓許忠義和全球貿易打交道了。
八年全面抗戰,軍統之所以能規模越來越大,是因為走私販賣鴉片。
所以才能支撐起五萬規模的特務隊伍,二十萬規模的武裝力量.
從后世過來的他,自然不可能沾染這東西,特別組肯定是要在上海混的,規模自然要越龐大越好。
本部的支持力度必然有限,來錢的路子必然要搞起來。
豬鬃是一手準備,許忠義自然也是一手準備。
眾籌而起的三家公司,他會在淞滬會戰前將其甩賣,然后另起爐灶,弄一份隱秘點的產業,這也是一手準備。
然后……還差五六七八手準備,這段時間都得搞起來。
邊開車邊思索,很快就到了法租界的賈西義路。
將車停到距離安全屋兩公里外的地方,張安平徒步來到了安全屋。
屋內,曲元木正在刻苦鉆研張安平留下的教材——他文化水平一般般,12月份末化妝進了培訓班呆到2月份放假,呆了一個多月時間后,深感自己文化不足,所以向張安平討來教材,趁這段時間苦讀。
突然,他感覺屋內異樣,抬頭后發現張安平正像鬼似的站在他面前,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老、張長官!”
曲元木畢恭畢敬的站起,本想喚做老師,但害怕張安平不喜,忙改口稱張長官。
張安平坐下,示意曲元木坐,同時開口道:“你以后也喚我老師吧。”
曲元木心中驚喜,忙喊老師。
“看看這個——這是對劉鳳奇這段時間的調查報告。”張安平掏出一份文件遞給曲元木:
“你那個老大是真不簡單,當了三個月的爛賭鬼后,終于開始有動作了。”
張安平心中感慨,幸好自己從沒有小覷過任何一個人,要不然鐵定被劉鳳奇這條毒蛇給咬一口。
曲元木接過文件仔細看了起來,看著看著他皺起了眉頭,道:“他居然真的和日本人搭上線了!”
“意料之中的事。”張安平很淡定,他從留下劉鳳奇的活口起,就琢磨這家伙可能得投靠日本人——不是他未卜先知,而是像劉鳳奇這種在幫會中起勢的人,在失去了地位后心靈扭曲是必然的。
這時候若是有人能把他東山再起或者報仇,出賣靈魂、祖宗的可能性極大。
還是那句話,權勢就是毒品,品嘗過以后,能有幾人戒除?
曲元木心中對劉鳳奇失望不已。
“以前是想讓你和我結仇,被我開槍擊中后僥幸未死,從而取信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