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查,自然就查出了許忠義貪污的事。
不是栽贓陷害,是真的貪污了五千整。
張安平得到回報后傻眼了,枉自己滿世界挖坑,沒想到居然被開山大徒弟坑了——他仿佛都看到許忠義在那洋洋得意的告訴自己:
老師,都什么年代了還玩栽贓陷害這一套?錢我拿走了!不用謝昂!
張扒皮很憤怒。
<divclass="contentadv">從來都是自己扒別人的皮,沒成想被徒弟給扒了一道皮。
于是,暴怒的張組座下令,將許忠義緝拿!
于是,他的開山大徒弟許忠義,就被抓了,且被關到了私鹽倉庫。
特別組因此召開了第一屆反腐大會,在會上張安平憤怒的表示:
別人怎么貪老子不管!但你們都是我的學生,貪污腐敗,是不能容忍的!
他揮淚斬馬謖,決意將許忠義交由本部法辦,哪怕學生勸解也無用——一副要將許忠義當這只雞殺的堅決態度。
本部那邊自然不會駁了張安平的面子,收到電報后就同意將其押回審判。
……
私鹽倉庫。
陳明拎著一只燒雞一瓶酒來了。
看著被關起來的許忠義,陳明嘆息道:
“弟啊,你怎么就這么糊涂!”
許忠義咬牙切齒:“我沒想到張扒皮居然真的這么對我!哥啊,這姓張的冷酷無情,不是個好人啊!你自己小心吧!”
“你可別說老師的壞話了!”陳明跺跺腳:“你呀!算了,哥也沒辦法救你,喝酒,喝酒,你明兒個要去南京了,哥能做的就是陪你喝一頓。”
“哥啊,要不……你把我放了吧?去了南京,你弟弟我可就完蛋了。”
陳明立馬搖頭:“你就別害我了!哥眼瞅著就要娶你姐了,放了你哥可就死翹翹了!”
許忠義失望:“算了,喝酒,喝酒。”
兩人在一眾日諜羨慕的神色中喝起了小酒。
不遠處,于秀凝悄無聲息的過來,看到許忠義和陳明在那暢飲后,長嘆了一口氣,隨后拎著兩瓶酒出現……
……
又是錢大姐住處。
“什么?你想把許忠義發展成自己人?”
錢大姐一臉荒唐之色。
開什么玩笑!
作為上海特別組的頂頭上司——咦?這話好像不對。
作為張安平的上級,錢大姐太清楚許忠義是什么尿性了。
以前張安平就流露過策反許忠義的意思,錢大姐已經明確拒絕過一次了,沒想到張安平屢敗屢戰,居然又一次提出來了!
“安平同志,許忠義這個人我非常了解!他是你的開山大徒弟沒錯,可這個人真不適合發展成為自己人。”
“他吧,好色、貪財、懶惰、胸無大志,整天和一幫私鹽販子混在一起,一丁點正事不干,這種人,怎么可能適合殘酷的地下工作?”
錢大姐勸道:“你呀,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錢大姐,你說他好色,你聽過他有去煙花之地嗎?你聽過他招惹過其他女性嗎?騷擾過其他女性嗎?”
“你說他貪財?要不是我給他套了個貪污五千塊的罪名,他報復似的真的拿了五千,守著鹽關,他沒有中飽私囊過一分錢!”
“你說他懶惰,可你知道嗎,他把鹽關打理的井井有條,不管是鹽關背后的權勢者還是下面的私鹽販子、私鹽經銷商,都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您說他胸無大志,可他加入了特務處!因為特務處招生時候宣傳抗日!”
張安平笑看著錢大姐:“您覺得這樣的一個人,值得發展成自己人嗎?”
錢大姐愣住了。
經張安平這么提醒、反問,她確確實實反應過來了。
“安平,我還真沒注意到這些,經你這么一說,我突然對這個人感興趣了——明明他這么厲害,可為什么所有人都認為他就是個飯桶?”
錢大姐也是震驚。
張安平笑道:“能讓人這么誤解他,這也是本事!”
“不愧是你的開山大徒弟!”
張安平趁熱打鐵的問:“您同意吧?”
“這不是我說了算,還是要經過考察的。”
“這是肯定的!估計今晚這小子就得越獄了,我得補他兩槍——這小子有幾個心腹,估計會收留他,到時候我會逼他離開,青浦那邊有咱們的人對吧?到時候讓他在那邊和咱們的人接觸接觸。”
……
張安平的猜測很正確。
許忠義確實要跑了。
這小子本想灌醉陳明,然后拿鑰匙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