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先搞多支試驗性質的游擊武裝力量,將其投放到東北、察哈爾、熱河和冀東地區試驗。”
“您可以向領袖匯報一下打算,強調一旦全面開戰,我們可以多多組織這樣的游擊力量,目前我們先進行可行性試驗。”
戴處長聞言反而失笑起來。
他在瞎擔心什么?
自己不過是為國分憂、為領袖分憂,組建幾支活躍敵后的武裝力量而已,充其量也就千來人,為什么要擔心?
想明白這點后,他放下了所有的擔心,笑吟吟的看著張安平:
“你這么賣力,是不是想當游擊隊的總指揮?”
張安平瞬間垮下臉:“表舅,別開玩笑了,我為了特別組費了多少心思?你知道我準備了多少潛伏下來的釘子嗎?我苦心布局這么多,哪能在這時候撂挑子啊!”
戴處長又問:“伱有建議的人選嗎?”
“沒有!”
張安平雙手一攤,然后賊笑著說:“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說!”
“倘若未來真像我說的這樣,到時候我會在上海周邊組建游擊隊,到時候表舅你可不能把我的隊伍交給別人!”
“什么叫你的隊伍?”戴處長瞪眼:“這是國家的隊伍!還有,你能不能盼點好的?整天把上海要丟掛在嘴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軟骨頭呢!”
張安平只得賠笑。
訓過之后,戴處長道:“回頭你幫我琢磨下這游擊隊該怎么練,架子你給我搭起來。”
“不干!我還有一堆事要忙!”
“這是命令!”
張安平一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無奈:“是。”
“對了,你往共黨那邊摻沙子做的怎么樣了?”
提起這個,張安平就一臉的沮喪:“往上海地下黨摻沙子還容易些,現在釘進去了好一些了,具體檔案我已經移交到本部檔案室了,按要求只有您能看。”
“往那邊摻沙子的行動有點麻煩,從年初到現在,我們派進去了不少于一百名‘特工’(有專業特工,也有收買的學生等等),但跑回來了四十多個,有的說是被發現了,有的說是任務完成了——我一查,草,純粹是這幫小子受不了那邊的苦!自作主張回來了!”
張安平哭笑不得的道:“還有不少被發現了,另外有一些收買的學生,去了那邊轉頭就把我賣了,一百多人,真正成功的只有7個人。”
“那邊的條件艱苦,他們潛伏進去也沒條件發報,我只能讓他們靜默。那邊的理論挺有蠱惑性的,我都不知道未來啟用的時候,真正能用的人會不會存在。”
戴處長同情的看了眼外甥。
哼,你以為我沒派過釘子嗎?
我派到那邊的釘子,也是這么個情況有木有!
“還可以,起碼有七個潛伏下來了!”戴處長不動聲色道:
“這是一項大工程,要持之以恒、鍥而不舍。”
“這樣吧,我每年多批你兩萬塊錢的經費,這項工作要一直進行下去,明白嗎?”
“是!”
張安平大聲應是,心里則琢磨:
下次多派點學生去,這么明目張膽的往根據地輸送人才,還能拿到錢,也就我能做到吧?
……
青浦班的學生老可憐了。
他們遇到了一位專坑他們的boss,在接下來的刺探任務中,簡直是倒了血霉。
俗話說本是同根生相煎就要急,關王廟二期的學員們,對抓同學可是充滿了干勁,僅僅兩天的時間,就有超過一百八十名青浦班的學生被“抓”了。
嗯,還有不少是主動自投羅網的——因為他們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