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平卻黑著臉教訓:
“別跟個娘們似的!”
明樓懵了,隨后怒不可遏的直視張安平,一字一頓:
“你!在!玩!火!”
涉及到正事,明樓即便不喜張安平,也不唱反調,和鄭耀先一道表示:
“沒問題。”
張安平忍不住莞爾。
張安平神色一冷:“怎么回事!”
醫院中,定時的引火裝置啟動,幾朵優雅的火苗,凝聚著無數冤魂的意志,在海軍醫院的衣物間和雜物間內燃燒了起來。
明樓深呼吸、再深呼吸、再再再深呼吸,隨后扭頭去換衣服。
“不!松井君,你不應該抱歉!你能堅持原先的價格,我已經非常感動了,你且稍等,我安排人現在就將藥款結你——你的義舉我會報告給院長!”
正琢磨呢,通風口中突然掉落了一張紙條。
因為李伯涵組隔三差五會通過通風口傳遞一些虹口的局勢,所以齊思遠他們是知道目前的情況的——如此戒嚴的環境下,怎么可能將他們接應出去?
幾人默不作聲,終究是不忍心打破這最后的美夢。
徐天沒有作答。
……
“我們能活著,是兄弟拿命換來的!”齊思遠看手下神色灰暗,又老話重提:
明樓的拳頭握了起來。
李伯涵看到張安平都熱淚盈眶,更遑論這幫在暗無天日的密室中憋了十天的“瘋子”了。
王三小組六名學生的音容在他眼前閃過。
但沒轍啊,賣藥的馬甲以后還要在日本人眼皮子底下討生活,這事不能做,只能用漲價、限量的方式來限制。
……
“我代表英勇的帝國勇士,感謝您的慷慨。”
“那幫吃人不吐骨頭的藥商,這個時候紛紛漲價,一支四塊錢的盤尼西林,居然硬生生提價提到了38塊!且還限量供應!多少帝國的勇士就是因為缺少盤尼西林沒有救過來!”
長呼了一口氣后,張安平搖頭:“日本人是畜生,我們不能做畜生。”
海軍醫院。
陳明卻快他一步,從后面托住張安平,將張安平托起進入了車斗。
“不是你們老大我不同凡響,是老師識人!古話說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老師這份恩情,我這輩子絕難還清!”
看了眼時間,離紙條上的時間還有一天,他寒聲說道:“時間一過,我帶你們想辦法混出去!”
“好消息是他沒事。”
偽裝成助手的田丹向陪同的護士請教廁所在哪,隨后快步離開,來到了之前經過的衣物間——這里放滿了日僑捐獻的床單、病服等易燃物,且晚上不會大規模使用。
“抱歉,我其實是想無償的捐獻給英勇的帝國勇士,但實在是抱歉。”徐天一臉羞愧。
張安平可不慣著,直接以明臺是軍人身份為由警告明鏡,再這樣任性就得按照逃兵論處。
撤離、豪。
他恨啊!
那都是他教出來的學生啊!
可是,日本人能像畜生,他能像畜生一樣將底線拋去嗎?
就讓愧疚和良知,折磨這個小孩吧。(如果不喜,勿噴,主角可以狠毒,但身份限制他不能沒下限。且我也不愿讓自己的主角變成一個沒有下限的存在。)
不遠處一直冷眼觀看的明樓,聞言后慢慢的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