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隊長的鷹犬、利劍,關鍵時候就得鋒銳!
鄭耀先沒敢讓張安平動手,主要是張安平的方式太直接太暴力,上面有人來查的話不好交代——他有無數種不留下傷疤的用刑方式。
“我倒是要看看他黃珺吃了什么膽,敢出賣領袖意欲對領袖不軌!”
衛兵反而向特務處本部打去電話詢問——結果被告知兩人是上海區的頭目,衛兵更不敢放兩人進去了,反而讓人將兩人和身后的人看起來,隨后去請示上面。
鄭耀先聽出了張安平的潛意思,但還是不太相信上面會這么做。
下午兩點,兩輛汽車在無錫段時,發現天上有日機盤旋,似是盯上了他們。
英國大使被炸,在國際社會影響頗大。
直到下午三點,一則消息傳來,才讓鄭耀先徹底跪了。
“這件事,不可說,不可說。”
憩廬位于黃浦路的衛戍司令部內,陸軍軍官學校也在這里,戒備自然是相當森嚴的,千瘡百孔的汽車抵達后,鄭耀先和張安平掏出證件,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就獲得“面圣”的資格。
“上面現在巴不得國聯介入呢!瞌睡的時候,日本人送來枕頭,你覺得上面會傻不拉幾的拒絕?”
……
了解了經過后,一處主任對特務處優異的表現提出了表揚,對特務處上海區在此階段的表現給予了高度肯定。
此案多個特務組織正在調查,特務處也有專門的調查組——沒想到查來查去,真正的內鬼居然是那場國防會議的記錄者!
早上5:20。
“我以日本人的身份那般囂張,英國人最后卻忍氣吞聲放咱們離開,那件事和這件事其實都是一樣的緣由:
得知江陰封江計劃是黃珺泄密后,一處主任氣的大罵了一通——出這份計劃的時候,本來打算利用江陰封江計劃關門打狗,給國人一劑抗戰強心劑的。
上校離開后,戴處長沉著臉道:“抓人!”
許閣森擔心日本人轟炸,便命令停止前進,將英國國旗蓋在車上,表明身份。
8月26日炸的許閣森,但直到九月六日,日本人才給出了解釋:
張安平和鄭耀先各自領到了這份題字后,好懸沒激動死——其實是內心差點笑死,好嘛,兩個地下黨,居然獲得了如此殊榮!
隨后兩人就被打發了,但戴處長并沒有走,而是在張安平和鄭耀先離開后,對一處主任獻上了一計。
“是!”
關鍵是黃珺還和月初的一次泄密案有關!
畢竟,這事關大隊長的安危。
英國大使許閣森的車隊,在無錫段遭遇日本飛機的轟炸,英國大使許閣森,在爆炸中脊背被炸斷、肝臟被破片擊中,出血嚴重。
沒想到臨到了,煮熟的鴨子飛了!
事情的發展還真的按著張安平的劇本進行的。
他是將領袖的行程泄露了沒錯,但最可氣的是這孫子在七月底時候,還向日本人出賣過一項情報特別重要的情報:
對于本事件之責任,是否在日方未能斷定。
張安平給四號據點去電,取消了六點向本部通氣的命令,隨即和鄭耀先上車,趕去了大隊長的憩廬。
上面,居然真的沒通知英國人,居然真的眼睜睜的看著英國大使被日本人襲擊!
戴處長讓張安平匯報事情經過。
戴處長接見了二人,對二人這次的表現給予了高度肯定,但夸完之后話鋒一轉:
“這件事,不能給你們報功了。”
經過內應冒險的偵查才知道,這份情報是領袖次日的出行計劃。
時間前移。
對于司機服毒自盡這件事,戴處長并不覺得有問題,司機向來是心腹中的心腹,關鍵時候吞毒保主子的行為很容易理解。
早上十點。
但日本人對此卻沒有表現出惶恐之意,反而一副老子就不在乎的模樣。
但張安平的一席話卻讓他茅塞頓開:
黃珺他知道,但不敢相信——這人的身份可是能涉及到很多機密的!
張安平確認道:“行政院機要秘書黃珺。他身份敏感,屬下獲知后不敢擅專,目前只是監視居所。”
從黃珺嘴里獲知了這份情報后,戴處長直接帶上了張安平和鄭耀,再度回到衛戍司令部。